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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全(2 / 2)

就算是理解到「魔」和他们所谓的「神」是互为里表的存在,



却还是不能容忍不知神谕为何物的存在。



狩猎这些在原本教义中不存在的「异端」,这件事就代表著承认异端的存在。



也因为这样,组织中的人会了守护组织,而将『闇』的部分也纳入了组织。



并不是为了解决矛盾,而是为将矛盾归於「无」而成立的处理部队。



这就是她所属的「闇」。



这个「闇」需要的不是教义也不是信仰,只单单需要能守护组织的「力量」



在这「力量」之中,这两人也是特别的存在吧。



名为希耶尔的少女曾被「魔」所污染。



名为梅雷姆的少年本来就是应该打倒的对象。







就这样,这两人有著共通的地方。



「....嗯~这样说来,她差不多也快被吸血冲动给吞没了麻。」



少年遗憾的这样说。



「是这样吗?就我所看到的部分好像没有这种倾向才对说」



「嗯。真祖和其他的吸血种可不一样喔,他们并不是因为肉体的关系,而是精神



上的因素才会想要吸血。也就是说能抑制吸血行为的是情感面才对。所以我想这



跟他们厌恶人类或是喜爱人类的情感是一样的」



「...哈(叹气),也就是说,真祖只要维持没有感情的状态就能一直长生下



去?」



「嗯。大自然本身是不会有感情的麻,大自然有的是美丽的样貌以及意志而已



所以世界才会这样地...」



突然,少年说的话停住了。



「梅雷姆...?」



「-------」



少年没有回答。



突然变得空洞的双眼,像是遥望著远处的黑暗般。



4/RedRam



就这样,一场战斗结束了。



阴暗的森林。



魔术师佛路迪(フォルテ)败在无名的某人之前。



「---能否请教您的大名?」



潜藏在树丛的阴影下,维持著随时可以从这座森林脱离的状态,



佛路迪说出了这几个字。



魔术师并没有受伤。胜负已经分晓,知道自己败得体无完肤的佛路迪,



身上却一个伤口、一点血污都没有。



但,就算这样,胜负也已经分晓。



佛路迪领悟到现在的自己完全不能跟眼前的东洋人匹敌。



老实说,自己对还能活到都感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自己都怀疑能像现在这样”躲藏在阴影下,询问对手姓名”,其实是死後的妄



念。



「-------」



东洋人似乎说了些什麼,佛路迪却无法理解,本来就对日本话一窍不通的关系



吧。



连发音都无法确切的了解。



就算这样---佛路迪还是将听到的发音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虽然是魔术师,却也是个剑士。



惯於实战的他,自负连埋葬机关的鹰犬也无法拦阻他。



但,就算这样还是败给了眼前这个正体不明的杀人鬼。







就这样,魔术师离去了。



跟现身时同样,像是风一般的消失了。



「----呼」



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将绷带重新缠上。



握在手上的只有一把年代久远的小刀,其他的..。



多多少少附属些耐性效果的衣著,像是这样的轻装备。



在这险恶的人外魔境,跟名为梅雷姆.所罗门的少年同样轻松姿态。



「原来如此。如果有你护卫的话,的确是连尼洛都能消灭才是」



「-----」



看来是早已注意到了,他并未显现出慌张的样子,说出了些意味不明的英语



说些什麼真的完全无法了解。



「初次见面,杀人贵。我是认为总有一天会见到你,但是怎麼也没想到是今天。



出现在像这样的深山是为了什麼呢?就我所知,你似乎也没有赞成狩猎死徒才对



吧」



「-----」



「上了贼船、吗?这点跟希耶尔还真有点像呢。也是拉,以你的情况,为这样都



是为了公主陛下吧?这麼说来..原来如此,你是为了安纳修的果实而来的



吧?



这就对了,的确有那个果实的话,公主陛下的吸血冲动也能大幅的压制下来吧」



希耶尔、三个字似乎动摇了他。



但,也只有一瞬间。



他把手伸向才刚刚包好的绷带。



「住手吧,我没有与你交战的意思,要说原因的话太绝望了。你可没有赢过我的



方法喔。所以就别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吧。你该找的对手应该是安纳修才对吧」



拆下绷带的手停止了。



「太棒了,跟希耶尔不同,你相当老实麻。我所听到的传闻看来应该没血没泪的



杀人鬼才对,实际一看不完全是麻。两种极端的用途,完全不同的两种思考回



路。不这样就无法存在的矛盾,实在是太美了。我可是喜欢著不灵巧的人类呢」



嘻嘻笑著的声音。



他总算了解到潜藏在自己眼前的对手其实并不在此处。



「好吧!我就带领你去安纳修栖息的地方吧。...等,在那之前想先问你个问



题。记得早在八百年前,公主陛下应该确实的把安纳修消灭了才对阿。那麼,安



纳修为何还能一直存在直到今天的原因?」



5/DarkWoodKingdomII



「梅雷姆...?」



「---哈(叹息),那还真是乱七八糟的偶然阿」



少年的双眼回覆了光芒。



直到刚刚都还像是空壳的躯体,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梅雷姆。偶然?什麼偶然?」



「疑?没拉,发生了点事,刚刚有人跟我说阿。安纳修为何能维持数天的固有



结界,这个谜题全都解开了」



「有人跟你说?是谁呢?」



「嗯-那是秘密。不过内容可以跟你说没关系。那是个,会让人哑口无言的真



相。



希耶尔、你所知道的安纳修怎样的死徒?」



「...不清楚。只知道安纳修约莫是八百年前诞生的死徒,关於性质则不清



楚」



「也是拉。安纳修那家伙跟杰尔雷奇(ゼルレッチ)一样是个由魔术师变成的死



徒。能使用强力的催眠术,那能力已经到达能窜改记忆的地步了,总之就是个要



注意的家伙。连少数知道他存在的人,全部人记忆都被换过了。公主陛下也曾经



中过招,以为『叫做安纳修的死徒不存在』



不过也没有第二次了。安纳修能窜改对象的『意识』让人忘却。相对的,也有能



将忘记的事情从无意识中诱导出来的魔术师,公主陛下得到那位魔法师的帮助,



也因此消灭了安纳修。那是差不多八百年前的事情」



「....说到八百年前。那时她应该受命於其他真祖,从事狩猎死徒工作的时



候吧。既然是被那时候的她消灭掉,那应该是整个派阀都消灭了才是。也就是说



以安纳修为祖的一族并未全部消灭吗?」



「对阿。原本应该是这样,但是公主陛下在那时候耍呆。把已经死去的安纳修的



遗体放置在那边就回城去了。结果安纳修的遗体所在的地方,好死不死在某棵树



下」



「....?某棵树下?那是什麼」



「也就是,不是有食虫植物吗?你在日本的时候没听过吗?咖基马鲁还是基波寇



之类的,会吸人血的植物。阿阿对了,他也说樱花也会吸血吧。



後续应该猜到了吧?那棵树吸了安纳修这麼强力的怪物之血,变成了会主动攻击



人的一种幻想种植物。就这样一点一低地成长。



就像是吸血鬼会把同种的生物当作属下使唤一般,变成吸血鬼的吸血植物,就这



样吞落了跟自己一样是树的其他植物,然後其他植物也变成了吸血植物。这座森



林根本不是什麼固有结界!而是像是新种游牧民族的东西」



「....无言。不敢相信,那个笨蛋!从以前就会给我耍天兵!」



「阿哈哈,对阿对阿。他也说了同样的感想」



少年天真无邪的笑著



「等..等一下!不但知道这些只有她本人知道的内幕,还能这样轻描淡写下评



断的人。该不会...!?」



「嗯。刚刚跟我提到的家伙就是他。说了你的事情後,他也有点慌张的说”呜



哇~学姊也在阿?”这样子的话」



「.....」



跟刚刚的少年一样,希耶尔也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那、那个、我说、梅雷姆..」



「要知道他在哪很简单阿。我因为性质比较接近安纳修,所以知道他在哪,刚刚



已经带他去了。他也是为了打倒安纳修而来的喔」



「什....!」



从休息的状态下站起来的希耶尔。



那一瞬间。



「疑--怎麼可能!?」



整座森林都在震动。少年的右脚突然裂开了。







如果世界上有被称为神兽的存在的话,大概就是像那样的东西吧。



第一次,希耶尔知道刚刚这座阴暗森林发生了什麼事了。



黑色的物体。有著像是鲸鱼的轮廓的物体竖立在森林之中。



这座死亡森林有这麼多的鸟类吗?数量多到足以遮蔽星空的鸟群振翅而飞。



黑色的鲸鱼发出了像是悲鸣似的叫声。



巨大的身体,从底部被覆盖,以那种迅速到到人反感的速度。



鲸鱼的黑色外表上,就跟字面上一般的被树群覆盖了。



有著山一般巨体的的魔兽不到一分钟就被树群吞噬并停止了活动,就这样成为了



新森林的一部分。



足以踏平世界的巨大魔兽,在应该能被踏平的世界之前,败下阵来。



不。



那样子根本称不上是分胜负。







「咕!---那家伙,来真的!」



少年用手按著受伤的右脚。



森林的鸣动却还尚未停止。



「是因为吸收了那样巨大的生物吗。森林中的树木像是出自自己意愿地变化了」



「梅雷姆、刚刚那是---?」



「哎呀,打输了。真不愧只依据本能行动的家伙,看来是察觉到有想杀死自己的



存在接近了。该死的腑海林、连在自己之上的生物也无差别的攻击阿」



「-----」



这样的话就足以让希耶尔了解整个情况了。拿著仅剩数把的黑键,望向森林的深



处。她的目的应该是在那边没错。



那并不是应该要打到的对象。而是应该守护的、重要的「某人」



「梅雷姆,安纳修的中心到底在哪?」



「那边,大概距离这只有三公里」



这样回答的少年,一只手变成了透明的状态。少年可不喜欢打架打输阿,另外一



匹使唤的魔兽已经奔向那方向了。



「我要上了。你能守护好自己吧,梅雷姆?」



「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



「这样吗,我还真是问了个笨问题阿」



简洁的回答後,希耶尔奔向了森林之中。



突然、像是下雨一般袭来的树枝。



希耶尔俐落的斩断後,快速奔向了暗黑森林的深处。







在那之後所发生的事情也不用说了吧。



只因为事件的结果是谁都能预料的。



6/ed



走出森林。睽别数日的太阳耀眼到令人目眩。







「希耶尔。你把他放走了对吧,教会不是已经下令以重要参考对象的身分进行缉



拿了吗?」



「你自己还不是放走了她,明明局长也下令看到直接肃清的说」



两人在森林的出口,停下脚步。



互相眯著眼睛注视对方,过了数秒。



「算了,这次就当做没看到吧」



「嗯阿,就当做没看到吧」



迈出步伐。



少年的左脚还是无法行动的样子,那个步伐一拐一拐的。



希耶尔不帮忙的话就无法好好走路。



「-----」



两人默默的走著。



突然。



「希耶尔,机会只有现在喔」



少年说出了这样的话。



「-----」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虽然无法知道少年的真意,但是所说的是事实吧。



没有能对她进行监视的对象,唯一的对象也无法满足的行动。



要脱离组织的束缚,像猫一般消失的机会只有现在。



「-----」



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气之後。



「算了。机会就如你所说,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过去了」



希耶尔这样说,继续搀扶著少年。



「吼~你又在硬ㄍ一ㄥ拉」



「没错。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中途而废就太失礼了。”腻了所以不干了”这样



不就跟小孩子一样了吗」



「嗯~?为了赎罪吗?你这样还真有点像是人类呢」



「是阿。你羡慕吗,梅雷姆?」



「...呜。你还不到让我羡慕的程度拉。不过你打算持续到什麼时候呢?你该



不会想要一直赎罪到死为止吧」



「能这样想还比较轻松呢。...不过不是这样。第一点,我还是无法了解自己



所犯下的罪业。所以,至少..」



打算继续注视黑暗,直到能确定为止。希耶尔这样说。



「什麼麻。这样的话这腐烂的缘分会一辈子这样下去了不是?所有的事,不到全



部结束为止,就根本无法清算。你连这最基本的都不知道阿」



像是不知怎麼应对,少年这样说。



「原来如此。你说的也有道理麻,梅雷姆。」



希耶尔发出了像少年般的笑声,但还是不打算停下脚步。



---就这样,回到了根据地。



少年并不知道。希耶尔随时都能脱离组织,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一直重复同样的事



情会不会腻。少女迷惘著。



结果。



名为希耶尔的少女一直到根据地都不存在了,都还继续地想认清自己的罪业。



在少女的最後,惩罚到底有没有到来呢。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宵明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