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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去清理三天的马鹏吧

第二百二十章去清理三天的马鹏吧

一声闷响,两人都摔到了地面上,蓝初懿手指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宫无倾皱眉,怀疑他的手指是不是断了,可是他压着她,浑身软软地没有力气,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无济于事,蓝初懿注视着她,浅黛色的眸子浮起了情迷意乱,竟垂下长睫,朝她朱红的唇吻了下来。

宫无倾下意识地侧开脸,然而哪里躲得开,他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慢慢地品尝了一下,唇角勾起,酒香从口鼻间飘逸出来,让人大脑一阵晕沉,他摸着她的脸,声音很柔,像燕子的呢喃,“我现在醉得很厉害,不会对你做什么,你陪我一下好么?”

阿栾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贼笑,关上雅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到他眼中的期盼和执念,宫无倾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是……”

她还没有说完,蓝初懿的唇就再一次含住她的,他阖上眸子,眉梢倏而一动,宫无倾睁大眼睛,望着虚空,浮起一抹说不出的幽色,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在试图推开蓝初懿,可是比起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她的力量太微不足道,蓝初懿自持而守礼,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抚着她的脸,只是轻柔地吻,尽管他身躯越来越滚烫,眸中燃起了原始的渴望,所依旧没有过分的动作。

最后,宫无倾的唇麻了,他也在她的身上沉沉睡了过去,嘴角隐约有一丝满足的笑意,头发缠绵在她的颈部,唇齿相依,带着花香的气息混杂着酒香,让人一闻仿若隔世,宫无倾终于可以推开他,眉间带着一抹愠怒,“阿栾,把你家公子扶回去。”

阿栾这才推开雅间门进来,看到公子倒在地上,故意大吃一惊,“公子已经醉到这样的地步了吗?”他检查了一下公子的手,上面有了青淤,但骨头是好的,才松了一口气,宫无倾的目光从蓝初懿的手上移开,端起刚才她还没有喝完的酒,一饮而尽,顿时口中涤荡了他的气息,只剩下酒香弥漫。

这一路回去,宫无倾都没有笑容,尽管知道那个人夜夜笙歌,花前月下,可是,她不过是与别人简单亲吻,都心头沉重,呵,云上烨,你好啊,不过,世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半个月过去,庄灵芊开始的期待和激动被逐渐磨光,且不说她被封为侧妃后,戚烨一次也没有进入她的香梧宫,就连她去太子殿,太子从来不留她过夜,甚至连睡侧房的资格都不给她了。

庄灵芊独守空房,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大,不但如此,她还要每天给太子端茶送水,甚至打扫院子,作为庄家的嫡女,从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却被肆意地践踏和羞辱,不由得打了退堂鼓,可她已经被封为妃子,除了戚烨死,这辈子恐怕是再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噩梦。

“哼,这过的什么日子。”

庄灵芊手一抬,顿时打烂了一件古玩,月绢吓了一跳,“侧福晋,这可是殿下吩咐人放到香梧宫的,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随意打坏呀,这等于是在殿下的脸上打耳光,殿下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庄灵芊才被送来时恬静妩媚的脸上都是愤恨,又随手打烂了一件,“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巴不得他知道,哼,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封我为侧妃,还整天变着法子羞辱我,打他耳光又怎么样,他就是欠打……”

她忽然住了口,因为戚烨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门口,他脸上神色冷肃,没有一点温度,目光落在被摔碎的古玩上面,有杀气掠过。

庄灵芊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戚烨从来不来香梧宫,终于被她盼来了,却正好撞上了这种事。

月绢赶紧跪下,“殿下忙于处理事务,侧福晋独守空房,难免寂寞有怨,还请殿下原谅侧福晋的失言吧。”

庄灵芊身体一软,跪了下来,悲切地道,“殿下,臣妾虽然是一时想不开,可殿下就没有任何过错了吗?”

戚烨冷哼一声,“可知这古玩是先皇留给本殿的,是本殿最看中的宝贝之一,你庄家哪里来的胆子,竟敢摔来撒气?”

庄灵芊一怔,原来,戚烨竟将心头物给她了么,她顿时悔不当初,跪行了两步,拉住戚烨的裤脚,仰着脸,眼泪流了下来,“殿下,臣妾错了,是臣妾错了,殿下日理万机,臣妾应该全心全意体谅殿下才是,不能只顾着想要殿下陪臣妾,给殿下添乱子,臣妾再也不敢了,请殿下原谅臣妾吧。”

戚烨脸色没有半点舒缓,“去清理三天的马棚吧。”

庄灵芊脸一白,见戚烨抬脚要出门,忙抓紧了他的衣角,苦苦哀求,“殿下,臣妾贵为庄家嫡女,怎么能去清理马棚,臣妾愿意给殿下端洗脚水,给殿下抹书桌,也不要去马棚做那样下贱的活。”

戚烨扬眉,“你口出不逊,又打坏了先皇遗物,留你性命已经是宽容,你还不服气吗?”

转头吩咐,“去,将庄太傅请来,让太傅来评价一下,本殿的做法是对还是不对。”

庄灵芊手一松,跌坐到地上,月绢赶紧将她扶起来,“侧福晋稍安勿躁,此事必有一个良好的收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庄灵芊喃喃。

戚烨没有看她一眼,拂袖离开,不怪他手段狠毒,一开始庄家目的就不纯,仁慈只会给敌人置他于死地的机会,他和庄家,是绝不可能共存的。

冯璋将古言的碎片整理好,带走,“大概两炷香的时间后,请侧福晋到墨昇大殿。”

庄灵芊只是呆呆地坐着,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对于她而言,是她不珍惜戚烨的心意,把好事搞砸,可是,作为一个把太子当做夫君的女子,她或许根本想不到,这些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自从庄家把她送给太子,就撕开了这个序幕,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这时,一个人匆匆走进来,跪下道,“侧福晋,那画上的女子臣已经查出来,侧福晋猜得不错,她就是大擎礼国公府的宫无倾。”

庄灵芊脸上才有了一点神态,却是嫉恨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听说这个人很厉害,能操纵侯府,也能在朝堂搅起血雨腥风,而且三次拒绝成为殿下的妃子,倒是有点奇特。”

来人低低道,“不管是什么厉害的角色,都抵抗不过野蛮的血洗和围剿,属下猜测,殿下之所以不愿意近身侧福晋,正是因为挂念宫无倾,只要侧福晋有心,此事可以交给属下去办,不出十日,属下便提了宫无倾的人头来见。”

想到画上的女子,倾城绝色,杀伐决断,不是她这样的小家子气能比的,庄灵芊就恨得牙痒痒,除掉了她,戚烨的心思就可以都放到她身上了吧,他封她为妃,又给了她他重视的先皇遗物,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她一定要争取。

她摆了摆手,“那你就去办吧,切勿走漏半点风声。”

太傅步入太子大殿,恭敬地拱手,“微臣参见太子。”

云上烨道,“太傅免礼。”向一旁示意道,“这一件古玩,太傅可认识。”

太傅看向一堆碎片,一惑,翻了一下,吃了一惊,“这是先皇曾经爱不释手的玻璃风灯,怎么碎了?”

云上烨微笑,只不过这笑中透着一种危险的意味,“是侧福晋不满意本殿因为事务繁忙没有时间陪伴她,特意打碎了的,还说要打本殿的脸。”他看着太傅吃惊的神色眸中掠过一抹冷寒,“太傅大人,你教的好女儿。”

太傅忙跪到地上,“是微臣管教不力,请殿下责罚芊儿,重罚老臣。”

云上烨哼了一声,“闯出这等大祸,本殿倒是想惩罚侧福晋,只是侧福晋不愿意,本殿只有请太傅来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

这时,庄灵芊进来了,她脸上诚惶诚恐,跪了下来,太傅脸上升起愠怒之色,扬起巴掌打到了庄灵芊的脸上,由于劲道太大,庄灵芊顿时倒在了地上,脸上浮起了一片红肿,父亲从来没有打过她,更何况她如今是侧福晋身份,更是不能轻易打,她眼中蓄起了泪水,捂住脸颊,“父亲……你为什么要打女儿?”

太傅哼了一声,“你打碎先皇送与太子殿下的琉璃风灯,又辱骂殿下,还违抗惩罚,是谁借给你的胆子?”

庄灵芊失声道,“可是……”

“没有可是。”太傅毫不留情地打断,“无论殿下做出什么处罚决定,你都必须接受,并悔改自己的错误,再丢庄家的脸,我就请求殿下休了你。”

庄灵芊吓到了,满腹委屈,“是。”

太傅叹气,“芊儿从前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可能刚嫁与殿下,所以一时没有缓过来,才糊涂犯了错,殿下罚她也是应该的,微臣以后定会好好管教她,督促她多检讨,尽心尽力服侍好殿下,说到底是微臣教导不当,才铸下如此大错,请殿下惩罚微臣吧,否则微臣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