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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扛旗(1 / 2)


委员长是什么官儿?

金术可也不知道啊,他只听说过伍长,百夫长,千夫长,但真不知道有个叫委员长的官儿。

面对大皇子的问题,金术可只能摇头道:

“贵人,某也不晓得。”

“你也不晓得?”

“是,有时候郑将军和北先生他们确实会说出一些我所听不懂的话,但我敢肯定,那些话语中,肯定是极有深意的,只是我还一时不能领会。

比如,上次打下奉新城后,三爷就和力爷聊天时说过,说这司徒毅简直就是运输大队长,

城里可储存了不少好东西。”

“运输大队长,和委员长,都是一种官职吧?”

“应该,是的吧,贵人。”

“那位叫委员长的,看样子经常伪造圣旨,且既然将司徒毅那种人比作运输大队长,那么这两个‘长’,应该都很不堪。”

“是的。”

“罢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找郑将军询问吧,金术可,我们得走了。”

“遵命。”

“若是这次我们得以活着回来,以后,你就跟着孤吧。

孤的王妃,是蛮王的女儿。”

我的妻子,是蛮王的女儿,我,就是你们蛮族的女婿。

这一层身份,在大皇子看来,对于吸引蛮族为自己效力,有着天然的加成作用。

金术可却忽然茫然地道:

“风太大了,贵人,您刚刚说的啥?”

……

野人的速度,比预想中要快很多,夜袭过后的第二天深夜,哨骑来报,雪海关南面外围就出现了一大批野人骑兵的踪迹。

在粗略估量了野人的规模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梁程直接下令将外围的哨骑全部收入城中。

夜袭的法子,你用一次也就够了,人野人不是傻子,不会给你接二连三地戏虐,同时,对方的规模数量太多,夜袭很容易将自己给葬送进去。

该激进的时候你得激进,但该苟的时候,你也确实得好好地苟下去。

城墙上巡逻的士卒比往日增加了一倍,你最擅长什么,也就防止别人用你的招牌动作来打败你。

盛乐军最喜欢玩儿的就是“特种兵夺城”战术,所以必须得加强警戒,毕竟野人对于丢失雪海关那简直如同是穿着皮靴踩在了他蛋蛋上,这个时候,他们是什么法子都愿意去尝试的,只要能够快速夺下这一关口。

而其余大多数的士兵,梁程则让他们继续休息,野人刚来,附近树木都被自己清理掉了,他们想攻城暂时也攻不动,至少得做个两天木匠活才行,所以没必要搞得那般如临大敌让士兵们提前就疲惫了。

郑将军也不顾自己身上未好利索的伤势,穿上甲胄后也上了城楼查看情况,就在外围不远处,一个个举着火把的野人骑兵正在纵横。

“这是在示威么?”郑凡问身边的梁程。

“是的,主上,在给我们压力。”

“还真当咱们是吓大的啊。”

攻心手段,郑凡现在还真瞧不上,自己手下的这支兵马,是自己拿银子和心血实打实地喂养出来的,你要说真到山穷水尽时,可能需要担心一下这个,但眼下还没真正厮杀起来呢,军心,是没得问题的。

只不过野人的作战方式,还真是未完全褪去蒙昧,那边隐约还能听到吟诵声,显然是野人的祭祀,按照他们的说法,应该是叫星辰接引者,正在对这里下达着来自星辰的警告和诅咒。

“嘿嘿,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不是你们赶紧投降,否则我们就代表月亮消灭你?”

身边的几个魔王都笑了,

旁边的一些盛乐军甲士见大人们都在笑,自己也就合群地跟着一起笑。

“都准备好了么?”郑凡问道。

“主上,放心吧。”梁程回答得很平静,但这个时候,身为实际上的主将,他必须得有这种姿态。

因为谁都清楚,真正残酷的厮杀,很快就将会到来。

这时,

天上传来了响动。

众人抬头向上看,不少士卒已经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上方。

“是隼鸟。”梁程说道,“野人一些部族会饲养驯服这种鸟,当作战场监控和传递消息的工具,一些最好品种的隼鸟,会近似于妖兽。”

“它在观察我们?”

“是的,主上。”

“呵呵,搞得跟无人侦察机一样。”

郑凡还举起手,对着上方盘旋的那只隼鸟挥了挥,且没有下令身边的甲士射箭。

“这鸟身子有点小,飞起来也不是很霸气的样子,我还是觉得,燕人的鹰,更雄武一些。”

这就是爱屋及乌了,因为对燕国天然的亲近感,所以对燕国的很多东西,都看得更顺眼。

“早知道应该提早向靖南侯要两只过来玩玩儿,开战前,先放鹰出去转两圈,然后视野之中,骑兵奔腾起来,这画面,才够味儿。”

“主上莫慌,阿力会驯兽的,等回到盛乐后,可以去天断山脉里抓一些合适驯化会飞的妖***给阿力去调教。”

“唔,阿力还有这个本事?”

“是的,他甚至能听懂一些兽语。”

“怪不得有时候说得不像是人话,理解了。”

郑凡伸手拍了拍墙垛子,自打下雪海关后,其实自己这边并没有派出信使去向靖南侯传递这一军情。

一方面是因为路途遥远,中间野人和楚人又多,普通骑士很难成功再回到望江西岸去将这一军情成功传达上去。

派得少,没用,溅不出水花,派得多,自己这边正是用人之际,又心疼。

其实,派薛三去传信最为合适,成功率也最高,但薛三在这里的作用太大了,实在是放不开。

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梁程很笃定,望江西岸的靖南侯会从野人的反应之中嗅到一些东西。

让野人当自己的信使,才是最划算也是最有效的买卖。

这大概是一名军事大家和另一个军事大家之间的“心有灵犀”吧。

郑凡也曾问过,万一前线的野人,那位野人王哪怕知道了这件事,却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该怎么办。

梁程只回了一句:

只要那位野人王知道这件事,那么无论他再怎么去伪装再如何去遮掩,都会上了痕迹,这是无法避免的,而那边的靖南侯,必然会捕捉到这一痕迹。

隼鸟在这里又盘旋了一会儿后才离开,

远处,

野人骑兵打起的篝火却越来越多。

郑凡清了清嗓子,掏出一根烟,点燃,没去吸,而是卡在了墙缝间。

“先给你们上柱香,孙子们。”

……

这一次,野人营地外围,虽说还没来得及制作栅栏和打下营盘,但东西两侧,各有五千骑分成数股正在游弋,以这种方式保证中军得以安宁,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出现被燕人夜袭的惨状。

隼鸟飞回来了,落到了格里木的肩膀上。

格里木伸手,摸了摸隼鸟的身子,在其面前,坐着几个万夫长,各部的兵马,汇聚在这里,有近四万人,且野人王估计这会儿也收到消息了,应该还会再增派兵马过来。

雪海关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敏感了,也太重要了,他们也不敢去隐瞒,也无法隐瞒。

“诸位,栗木儿已经被星辰接引走了,我们没有时间去为他举行葬礼,因为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用牙齿咬,也必须将这雪海关给重新啃下来!

这是我圣族的退路!”

格里木的声音开始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