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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何萍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短短零点几秒,便把手收了回去,点点头,说:“不疼就好,记得按时去换药。”

  “嗯,好。”温舒唯答。

  母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多时,何萍上楼接电话去了,一阵喧闹人声从别墅外传来,一帮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从外头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是顾文松和他请来的同学朋友。

  少年走在最前,看见屋里的温舒唯,他眼底的笑意褪去几分,挑起眉毛说:“哟,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那个上了热搜的网红姐姐么。”

  温舒唯:“……”

  话音落地,一帮子少年少女都炸了。

  有人认出她,喊道:“这不是唯唯吗?和姚杏儿撕逼那个?”

  “我去,顾文松,‘唯唯的花花世界’居然是你姐?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哇,姐姐长得好好看,比网上的照片好看!”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把温舒唯团团围住,看稀奇似的,还有人从书包里翻出纸笔递过来,要她签名。

  温舒唯架不住大家的热情,只好接过纸笔。

  但她右手有伤,调理几日虽有所好转,动起来仍隐隐作痛。她抿抿唇,埋头在那些递过来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顾文松在边儿上看了会儿,起先还有几分开玩笑逗乐子的心态,但眼瞧着温舒唯用伤手吃力地写字,甚至连额头上都沁出一层薄汗,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却从少年心底窜出来。

  片刻,顾文松皱眉,喊了句:“差不多得了,没看见她手上有伤么。”

  少男少女们这才反应过来,悻悻把递出去的本子收回。

  顾文松看了眼温舒唯裹成木乃伊的胳膊,皱起眉,碰碰她肩膀把人叫到一边儿。

  “生日快乐。”温舒唯说,顺便从包里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递给他,“喏,给你准备的礼物。有詹姆斯签名的球衣,我托搞体育新闻的朋友给你弄来的。”

  顾文松:“……”

  顾文松接过球衣,冷冷地说:“我不是来问你要礼物的。”

  温舒唯狐疑:“那你把我叫到一边干什么?”

  “手怎么搞成那样,那个姚杏儿弄的?”少年看了一眼她的胳膊,语气很低。

  温舒唯不说话,默认。

  “你那个男朋友呢?怎么没在你身边保护你。”顾文松继续冷冷地说。

  温舒唯茫然:“……谁?”

  顾文松嗤,“还装。”

  “?”

  “前几天抱你翻姥姥家小区墙那个。”顾文松没好气道,“我当时正好坐朋友车从那儿路过,看见了。”

  温舒唯:?

  她磕巴了下“,……这么巧?”

  “还有更巧的呢。”顾文松冷哼,“那人我当时看着眼熟,之后回来一想,这不就十年前就把我姐摁在姥姥家楼下亲那个,能他妈不眼熟么?”

  温舒唯:“……???”

  what the fuck?

  第37章 甜(三)

  对于这个姐姐,十六岁的少年心中情感很是矛盾,毕竟一个是姥姥带大的孩子,一个是父母亲自带大的孩子,虽是姐弟,从小却没生活在一起,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在幼时的顾文松眼中,姐姐人长得漂亮,成绩优异,是个优秀到只可远观的人。每回自己跟着爸爸妈妈回姥姥家,姥姥都会献宝似的拿出一摞奖状,向他们展示。

  姥姥喜悦又骄傲的表情,仿佛在说:瞧,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多争气。

  而每回看见姐姐的各类奖状证书,妈妈在姥姥家的反应总是如出一辙:粗略地浏览几眼,便放到一旁,淡淡地点评一句“不能满足于一时的成绩,要再接再厉”。但回来之后,却会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小松,你姐姐年年都是三好学生,成绩好,品学兼优。她是妈妈的骄傲,你一定要向姐姐学习啊。”

  姥姥和妈妈不加掩饰的夸赞,和立榜样式的教导,让几岁的顾文松,对温舒唯这个姐姐既向往崇拜,又有点不平衡的嫉妒。

  最初,他想亲近温舒唯,想和优秀的姐姐成为朋友。

  但,小少年心智本就不成熟,加上父母的纵容溺爱,生活条件优越富裕,幼年时期的顾文松不仅调皮,还有富贵人家小少爷的通病:骄矜傲慢,口是心非。他就算心里喜欢这个姐姐,也不会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

  几岁的顾文松觉得,自己从小就众星拱月,在家里,爸爸妈妈围着他转,在幼儿园,他也是个“小大佬”,走到哪里后头都会跟着一帮小朋友。他喜欢的姐姐也应该先向他伸出橄榄枝,主动跟他亲近才对。

  小少爷理所当然地翘着小二郎腿,等待着。

  可每回,不管是他和爸爸妈妈去姥姥家,还是温舒唯到他们这里,姐姐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

  姐姐总是很安静,走哪儿都随身携带一本书,乖乖和爸爸妈妈打过招呼后,便独自坐到一边学习。回回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标准好学生姿态。

  那时的小文松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用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像个小男子汉那样宽慰自己:姐姐话少,不爱笑,应该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自己作为弟弟,一个纯爷们儿,要理解姐姐,不可以小心眼。

  直到某一日,顾文松被接去姥姥家时,正好透过卧室窗户,看见姐姐和几个跟她穿相同校服的哥哥姐姐们一起补作业的画面:

  姐姐趴在单元楼的墙上,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一本练习册。

  旁边一个看起来娘兮兮的哥哥正在抄她写的,边抄,边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