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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他却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想法,努力对她又笑了笑:“你别担心,方宏会帮你的,家里的事情,也有孙管家不是吗?少了我之后,你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大改变”

  他感觉到了她的恐惧,可他却不是很清楚她的恐惧来自何方,只能尽力从事实上去开导:“陈家不会继续为难你的,假如他们有什么动作,怎么对付的方法,我也告诉方宏了,短期内不会出现问题的。”

  这次苏季总算懂了——他醒来看到她哭红了眼睛,握着他的手坐在他床边,是因为她害怕他离开后,自己的生活将会发生改变。

  他从来没想过她这样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他以为她会这么对他,只因为她还有事情要他去做。

  苏季一直在落泪,这时却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荒诞的,而造成这种荒诞的最大因素,竟然是她自己。

  她不敢再放开心怀去对待他,也不敢直视自己对他的感情,于是她仍旧像原来那样,对他百般讽刺,冷眼旁观他忙忙碌碌,做好那些繁重又耗费心力的工作。

  她彻底陷在她给自己划下的牢笼中,以为只有她的痛苦才是痛苦,她居然从来没有试图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过。

  那么长久的冷漠对待,她甚至没有想到要给他一点希望。

  所以他才始终不肯相信,她是真的爱他,没有任何企图地,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她的家族,也不是为了她的公司。

  可即使被她这样刻意忽略抗拒,他还是站在她身边,在神志刚恢复的时候,就只想着要去开导她。

  她俯身过去抱住了他,他还躺在床上,所以她只能尽力将身体靠上去,将头埋入他的肩膀。

  她听见自己的哭声了,带着点压抑,却又肝肠寸断。她想要说点什么,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说话。

  苏季实在哭了太久,最后连墨远宁也有些无从招架。

  他刚醒来实在全身无力,也只能头疼地低声重复:“小月,别哭了。”

  苏季摇摇头,将脸埋在他的手臂间,小动物般去轻轻蹭着他的身体。

  深夜里医院很安静,能听得到窗外的风声,现在是冬天,万物萧瑟,h市的寒冷也早就降临。

  墨远宁安慰她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又怕她真的哭到脱水,只能想了下,转移话题:“小月……你发现了吗?快要下雪了。”

  苏季听了半天“别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同的,果然抬起脸看着他问:“为什么?”

  墨远宁见她上钩了,就勾起唇角,笑了笑说:“我在天台上闻到了,风里有雪的味道。”

  苏季有些惊讶地将哭得红肿的眼睛长大一些:“真的能闻到,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眼皮红肿了起来,鼻尖也红红的,样子太可爱也太好笑,墨远宁忍不住就笑出了声,他一笑,就带动了腹部的刀口,就又咳了几声。

  结果他自己眼角也咳出了一点水汽,平复了一下,才带着笑容说:“当然是骗你的。”

  苏季刚刚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不能自拔,现在眨了眨眼睛,才有些回过味来:“远宁……你开我玩笑!”

  墨远宁只是又笑着转过头去,他倒真不是纯粹开玩笑,除了近身搏击外,他的另一个长项是远程狙击。

  那是一种相当枯燥且需要毅力的工作,每个狙击手都需要对天气和风向的变化非常敏感。

  而在户外埋伏的次数多了,有经验的狙击手,真的可以感觉到空气湿度和温度的变化,从而判断出未来几天会不会有雨雪天气。

  不过他现在说出来,真的也大半是为了逗苏季转移注意力。

  又眨了几下眼睛,苏季也猜出了他的用意,她干脆小心地去挤到病床的边缘,紧贴着他的身体:“你开我玩笑,所以罚你让我抱着!”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试图挤到他这张不大的病床上了,墨远宁手臂上连着观察他脉搏和心跳的仪器,连忙无奈地向一旁挪了点:“小月,我们是在医院。”

  苏季可不管,她侧头看他身上的仪器没有被蹭掉,就心安理得地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怕什么,这医院苏家又不是没有股份。”

  对于这种理直气壮的土豪,墨远宁还真是只能甘拜下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苏:我觉得我好久没肉吃了,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某谢【斜视】:人还在医院里,肚子上还划了一刀,胳膊上也伤了一刀,你倒真有脸提这个?

  小苏【叹气】:可我天天跟远宁在一起,我就算不提,远宁憋坏了肿么办?

  某谢:唔……关于此事,小墨你怎么看?

  小墨:……其实我可以。

  某谢:大拇指,不愧是我儿子!

  ☆、第51章

  墨远宁说过快下雪了,两三天后,本来晴朗的天气转阴,接着在一个午后,天空中就飘荡起了零星的雪花。

  h市地处北方,冬季漫长且寒冷,所以每当下雪的时候,空气中会有一种格外凛冽的味道。

  苏季现在几乎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她连晚上都不回休息室睡觉了,要么就窝在沙发上,要么就挤在病床边上。

  沙发又不大,墨远宁怎么能看她在那上面睡,只能叫她过去,她还很委屈地说,“远宁,你不会再突然消失的对不对?”

  墨远宁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我好像还没有突然消失过……”

  苏季大力摇了摇头:“不看着你,你就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然后带着伤回来。”

  这种事情在他们的四年婚姻,以及离婚后的半年多时间里,统共也只发生了一次吧?

  墨远宁觉得无奈,只能抬手去揉揉她的头发:“下次会告诉你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