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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第62节(1 / 2)





  闫默冷酷无情地摇了摇头。虽不知从前如何,可她如今大着肚子,这种糕点吃多了,总是不好。

  “那就吃半块呢?”褚清辉不放弃。

  闫默依旧不同意,将那一碟金丝糕端起来,正要命宫人端走,却对上了褚清辉的眼,将要出口的话便卡在喉咙里。

  “先生欺负我。”褚清辉可怜巴巴的。

  闫默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不能心软,不能纵容。但他也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只能吃一块。”

  褚清辉的眼睛几乎是立刻就亮了起来,忙不迭点头,声音比闫默手中的金丝糕还甜些,“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闫默一面声讨自己,一面给她夹了最大的一块。夹完之后,他就板着脸沉默下来,内心陷入剧烈的挣扎批斗之中。

  碍于他的脸色,本有几位大人要举杯与他敬酒,也都默默的打消了念头。

  褚清辉自然不知他的一番矛盾挣扎,在宫宴上欣赏了一会儿歌舞,顾及她的身体,皇帝让两人提前离席。

  前一段时间,褚清辉都在宫中,许久不曾与林芷兰和灼灼相见,眼下搬回公主府,她就给张府去了份帖子。

  第二日,林芷兰带着女儿应邀上门。

  灼灼已经快要周岁,能在奶娘的扶持下跌跌撞撞走几步,也能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

  褚清辉听她奶声奶气的喊了句姨,心口都给听软了,毫不客气低下头,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灼灼也不恼,只咯咯的笑。

  褚清辉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小灼灼真是太厉害了,还会喊什么呢?”

  怕她受累,林芷兰示意奶娘上前将灼灼抱开,才笑道:“也不算会喊,都是教了许多遍的,喊起来也不像。”

  她不说,身旁的丫鬟却忍不住了,笑眯眯道:“我们小姐会叫凉,叫哒哒,叫来来……”

  褚清辉听得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娘和爹爹、奶奶,不由笑得哎哟哎哟直揉肚子,“我的灼灼呀,你要笑坏姨母了。”

  林芷兰也忍不住跟着笑,“表姐可悠着点儿。”

  褚清辉直摆手,话也说不清,好半天才缓过来,喘着气笑道:“真的太有意思了。不过我听着,怎么只有娘、爹爹和奶奶,没有爷爷?”

  林芷兰看着无辜吃手指的女儿,无奈道:“所以说她其实也不会喊,爷爷教了许多遍都教不会,听我婆婆说,公公因此还闹了别扭,说灼灼偏心呢。”

  褚清辉又禁不住笑了,“看来张老将军也是个顽童。”

  “谁说不是呢。”

  小孩子觉多,说了一阵话,灼灼就昏昏欲睡了。褚清辉让奶娘把她抱到内室去睡。

  她交代了紫苏几句,让人好好看着,回头来,见林芷兰正盯着自己打量,便道:“瞧什么呢?”

  林芷兰笑着轻叹口气,“我瞧表姐如今才是真正开颜了,之前姐夫出征,表姐在我们面前虽然也笑,可只有脸在笑,眼睛却是不笑的。”

  褚清辉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笑了笑,“瞧你说得那么玄乎,什么脸笑眼睛不笑的,笑不就是笑的样子么?”

  林芷兰摇了摇头,却也不再多说,只道:“姐夫怎么不在?”

  “在书房呢。”褚清辉随口道。

  “我以为你们二人小别重逢,姐夫必定一时一刻也离不得表姐,定要黏在一起做一个人呢。”林芷兰戏笑。

  “什么粘在一起,”褚清辉嗔了她一眼,“灼灼可在里头睡着呢,你这话也不怕给她听见。”

  林芷兰笑意更甚:“怕什么?她又听不懂,这话自然只叫听得懂的人听去才有用。”

  “没个正经。”褚清辉嘟囔,不过她确实也发觉了,先生这次回来,不知为何,老爱在书房呆着,每每询问人在哪儿,得到的回复必定是在书房,也不知他天天在书房泡着做什么?

  而据说此时身在书房的闫默,却在两人头顶上。

  实际上,这几日他说去书房,但去了书房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会避开耳目,偷偷溜到褚清辉屋顶上蹲着。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多地了解她,不至于露馅。

  当然不是为了看她。

  闫默拿着匕首,用一块木头刻着小人像练手,如此想着。

  他的做法,只有皇帝赐给褚清辉的两名暗卫发现了。可他蹲在屋顶上,除了刻小人像,就是刻小人像,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就算身上落满了积雪,只要公主不移驾,也不见他动弹一下。两名暗卫盯了他一阵,发现驸马爷比他们还要称职之后,心中起了一股紧迫的危机感,暗下决心,日后除了保护公主,还得更加用心练习藏匿的功夫,省得被驸马爷淘汰下去。

  屋里,褚清辉和林芷兰没有丝毫察觉。

  褚清辉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林芷兰,“下个月灼灼抓阄,我怕是不能去了,提前把礼物给你。”

  林芷兰打开,里头是一块美玉,禁不住道:“又叫表姐破费。前些日子我还无意间听人说呢,说不过是个女儿,却叫我当成了宝,若是个儿子抓阄也就罢了,女儿家还要整的大张旗鼓。”

  “谁胡乱说话?难道他们家上头没有老娘,屋里没有妻子,下头没有女儿?下次遇见了,你只管打他耳刮子,闹起来算我的。”褚清辉当即怒道,她那么喜爱灼灼,怎能容忍他人轻贱?

  林芷兰苦笑,“表姐莫不是以为是个男子说的?说这种话的正是个妇人呐。”

  褚清辉怔住,随即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可往往许多时候,为难轻视女子的正是同为女子之人。

  “罢了,说这个做什么。”林芷兰喝了口茶,“有段日子没来表姐府上,这茶可把我馋住了。”

  “瞧你这点出息,”褚清辉重又笑了笑,“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包几两回去,让你喝到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林芷兰一点也不与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