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丧家之犬(重生)第60节(1 / 2)





  “我保证,很快就还给你,绝不外泄!”

  唐楼眯了眯桃花眼,眼梢现出两道细细的浅纹,“那就,借你几日?”

  谢初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亮晶晶白灿灿的牙,“唐兄,够意思!”

  谢成韫补完觉,才刚起床。她这两日换下了谢初今外出采药的活计,每日半夜里出门,天快亮才回来,只为躲着一人。

  前几日,他们走得太近。

  他的反常,她不是没有发觉。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透过他的双眼便能够瞧得见。他看着她的目光,太过灼热。

  两个本应各自安好的人,如今却又纠缠在了一起,不好。

  然而他的伤还没恢复,她硬不起心肠。她只能躲,躲到他伤好的那一日,便让他离开罢。

  房门被人推开,谢初今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谢成韫,我不跟你换了啊!从明儿起,还是由我去采药,唐楼还是由你去照顾,就这么说定了啊!”

  谢初今撂下这句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谢成韫无奈地看着门口,轻声叹了口气。

  第72章 (七十二)

  谢成韫推开谢初今的房门。

  谢初今坐在一堆工具和机关器件中间,手上拿着已做成三分之一的连弩,头也不抬道:“没得商量,不换就是不换!快出去罢你!”

  谢成韫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一封书信往谢初今怀里一扔。

  “三哥的信,给你的。”

  “我爹的信?”谢初今小心翼翼地将半成品放在一边,拆开信读了起来,“我爹叫我回去给谢成临拜寿。”

  “那就去罢,正好你也很久没回去过了。”

  “不去!谁要给那伪君子拜寿!”

  “就当看看你爹,他也是想你了才写信叫你回去的。”

  “他想我?我不在他跟前,他才叫清静呢!”

  谢成韫敲了谢初今的头一下,“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孩子的!你爹那样疼你,白疼了!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你瞧瞧你,去看一趟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若你祖父母还健在,我又怎会离开谢家?子欲养而亲不待……”

  “行了行了!谢老太太,侄儿遵旨!侄儿去还不行么?”

  谢成韫轻笑一声,道:“你看我对别人啰不啰嗦!对了,此番前去,记得再提醒提醒你大伯,人一得意便容易忘形,到时人多眼杂反而容易让人趁乱行恶,还是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松了警惕!你准备何时动身?”

  谢初今将信纸往怀里胡乱一塞,又拾起了连弩,“明日。”说完,又沉浸到了对这件精密武器的狂热痴迷之中。

  谢成韫走出房门,放眼远眺。

  宋晚的死与虚若的选择,曾令她备受打击。

  海棠林中已有些枝桠开始冒新芽,小小粉粉的,用尽浑身的颜色点缀这些枯了多时的枝桠,让人情不自禁憧憬不远的明天。

  如今,可否算得上无远虑,亦无近忧?

  看着杵在面前的天未,唐楼心中着实堵得慌。

  她这算是甚么意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他一整夜不眠不休,才终于将谢初今给打发走,没想到她照面都没打一个转手又送来一个半大的孩子来敷衍他。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他是洪水猛兽还是霍乱瘟疫?

  憋屈得不行,唐少城主犯了拧。

  黑着一张脸,赌气将药碗一推,“拿走,我不喝。”

  老鬼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拎着酒壶,要笑不要地看着唐楼一张俊脸生生被气成煞白。这小子,平日里,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云也淡风也轻的派头,难得见到他闹情绪,一时颇有些新鲜感。

  天未则傻了眼,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个甚么情况?竟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大只吩咐他给这人送药,也没交代他若是这人不愿喝药,他该如何。他无助地瞅向老鬼,自然而然地投给他一个求助的眼神。这位老伯伯看起来既亲切又和蔼,虽是素未谋面,却分外面善那。

  老鬼呵呵一笑,和声和气地对天未道:“去把你们大当家叫来罢。我看,今日,你们大当家要是不露个面,这药他是不会喝的了。”

  天未闻言,赶紧跑了出去。

  等天未一走,老鬼乐颠颠地打趣起唐楼来:“啧啧啧,老头子还道你俩是两情相悦呢,没想到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单相思一场。看来,你这讨好女人的本事还不到家啊,连苦肉计都不管用了,那姑娘得是多嫌弃你!”

  唐楼黑脸不语。

  老鬼咂了一口酒,作势认认真真打量了唐楼一番,笑道:“按理说,不应该啊。我这小友一表人才,风流潇洒,不知俘获多少女子芳心又惹了多少女子伤心。公子如玉,哪个姑娘见了能不动心?为何你连命都差点搭上,人家还是对你不理不睬的?莫非……莫非这位谢姑娘心里已经有人了?这才对小友视而不见?”

  唐楼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微芒。定定看了桌上的药碗半晌,忽地一伸手,将那药碗端起,凑到唇边,紧皱起眉头,一口气猛灌了好几大口,“啪”一声将碗放下,哑着嗓子道:“酒壶给我。”

  老鬼瞅了瞅桌上那药碗,笑嘻嘻,“喝一半不喝完是甚么意思?就苦成这样?”

  “少废话,酒壶给我!”

  哟,这小子口气不善,是真生气了。老鬼识时务地将酒壶递给了唐楼。

  唐楼执起酒壶的把手,将壶嘴对准还剩下一半药液的药碗一倒,不过片刻,那药碗便又满了。他把酒壶还给老鬼,“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