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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娘子状元夫第42节(1 / 2)





  晏子钦道:“又不是和你的才艺过日子,我当初不也是很傻吗,你嫌弃过我?”

  明姝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嫌弃过你?”

  晏子钦道:“能感觉到,不过我现在正在努力追赶,比如昨晚……”

  想到昨晚,明姝才意识到晏子钦说自己傻,指的是在那档子事上面,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不学好,不要总是看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晏子钦的脸早就红了,不过是借着夜色的遮掩,强作镇定罢了,不解道:“什么叫不健康?我只是看书上说,用枕头……容易受孕……”

  明姝道:“那种书就是不健康的东西,烧掉烧掉!”

  晏子钦道:“已经背下来了,除非你换一位夫君,否则那些东西是烧不掉了。”

  明姝道:“我可以去朝中检举你吗,说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不修礼法,出言不逊!”

  晏子钦道:“可以,不过这份检举可能要由我受理。”

  明姝无言,轩车摇晃中,家门渐近,门前已换上了新年的桃符,年节在望,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宋朝的新年要从除夕一直欢腾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直到花灯撤下,尚有贪恋繁华的人们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

  此时国民还算富庶,那些过年时新置办的衣裳,好几件换来换去,一直穿到二月中旬才能穿完,换下冬衣,又该从箱箧中取出飘逸轻薄的春衫,准备迎接汴梁御街上的第一缕嫩黄丝柳了。

  大宋的御街由城南朱雀门直通皇城大内,长十余里,宽二百步,供天子的銮驾出入,三月初一,暮春的斜阳洒下最后一点余热,夜里的天气尚寒,就在御街向东的一条狭窄街道上,一道迅捷的身影划破黑夜,怀中抱着什么,在一户人家门口腾身跃起,又在外墙上愤恨地写下一行字,随后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日,曙光乍现,此家的仆人李三打着哈欠推开院门,眯细着睡眼,却见门前挂着一个晃悠悠的东西。

  人头!

  李三吓得从台阶上跌落,一个屁墩摔在门外,张大了嘴说不出一个字。

  院墙上还有一行字——锄奸商,行天道,杀人者,薛汉良。

  作者有话要说:  烟波渺渺风如住,柳丝裁剪离愁句。

  粉泪两盈盈,兰舟分外轻。

  山凭斜日晚,目送天涯远。

  枕上忆君时,残花别旧枝。

  ↑晏子钦帮明姝写的原文

  已替换~~

  ☆、第67章

  寺后街李宅门前挤满了围观的闲人,一个新来的矮小男人不知就里,袖着手探着头朝里看,把前面的人挤得一个趔趄,惹急了,拌起嘴来。

  “挤什么挤!”

  新来的打着哈哈道:“没事,就是先看看发生了啥,墙上那两行不红不黑的字是什么意思,俺不识字,你帮俺念念?”

  前面的人冷笑道:“呵,你认识这家人?”

  新来的笑道:“李维庸那么富,放在全汴梁也数得上名号,你看俺破衣烂衫,像是和他有交情的吗?”

  前面的人打量了他几眼,打着补丁的直身,看上去至少穿了五、六年,鞋面也是缝缝补补,贼眉鼠眼,面带菜色,果然是很穷困,因而轻蔑一笑,算是消了气,道:“李维庸再有钱也没命享用了,今儿早上,他的人头就挂在自家门口,已经被官府的人撤下去了,可你瞧地上那摊血,还是从断掉的脑袋上淌下来的。”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门前的刻着海水纹浮雕的水白玉石阶下果然有一片红褐色,呈溅射状散开,若不说是血,还以为是一块污渍。

  正看着,那墨绿色黄铜包边的大门从中打开,是个都头带着一个皂衣仆役、一个青衣管事走了出来,两个李家下人头上都带着孝。

  围观者见有人出来了,纷纷涌上前去看热闹。

  都头姓程,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眉间一道川字,双目炯炯,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此时正叉腰看着乱哄哄的人群,眉头皱得越发紧,中气十足地吩咐手下衙役:“都拦着点,别让闲杂人等接近!”

  衙役们应声,随即将附近人群驱散了,都拦在街角外,不许他们扰乱现场。

  程都头对身边的皂衣仆役道:“现在总能好好解释今早发生的事了吧!”

  原来皂衣仆役正是发现头颅的李三,他心里害怕,先看了管事一眼,见须发花白的管事李忠点了头,这才退回门内,做出开门的动作,将事发经过重演一遍。

  “今朝五鼓过二刻,我起来开门——”

  “五鼓过二刻,太阳还未高升,为什么这么早开门!”程都头捏着下巴沉思,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李三手足无措,管事李忠解释道:“主人家是做生意的,天不亮全家都起了,上铺子的上铺子,对货单的对货单,一天之计在于晨,不勤奋,怎么挣下这份家业。”

  程都头点点头,示意李三继续演示。

  “我就像这样推开门,当时外头还很暗,我也看不清,就感觉头上有什么在晃,抬眼一看,就是血刺呼啦一颗脑袋,恶心得很!”话到一半,忽然想起这颗头是自家主人李维庸的,急忙住嘴,改口道:“反正……挺吓人的,我就摔倒在门外,然后就看见了墙上这两行字。”

  程都头道:“你看到人头的时候,它是怎么挂着的?”

  管事道:“挂在李宅的牌匾下,用的就是刚才给您看过的麻绳,拴着头上的发髻”他说着,管事就让人拿来那根两指粗的染血麻绳给程都头过目。

  程都头瞪了一眼擅自接话的管事,命衙役接过麻绳,看了一眼,又在大门附近打转,俯身观察着地上的血迹,抬头对李三道:“你是怎么看出那人头是你们主人的?”

  管事还想代劳,却被程都头呵止:“闭嘴,我在问他呢!”

  李三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管事,小声道:“我……并不知道那是我们主人,是府上人围过来,放下人头后,管事的才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