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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娘子状元夫第26节(1 / 2)





  却说沈嬷嬷离开了明姝的房间,当晚就告假离开曲府,从后门进了晋国公府,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侄女,让她在丁珷面前露脸,那女子自然喜不自胜,寻了机会在丁珷耳边搬弄是非,丁珷果然勃然大怒,一时动不了袁家,便将手下走狗张麟叫过来一番辱骂,骂的张麟在心中把岳父杀了千百遍,恨不得即刻就抄家伙杀进袁府,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道:“袁老贼还想找人打老子!还害得老子在四衙内面前丢了脸面!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可他何曾想过,就凭自己这副中山狼的德行,这辈子除了认名利权威,何曾认过“人”呢?

  几句话带起了一场风波,明姝第一次领会到什么叫“蝴蝶效应”,虽说最终结果还在酝酿中,明姝依旧难掩兴奋,可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向包括晏子钦、杜和在内的任何人提起,秘密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她不想让晏子钦发觉她有此等心计。

  虽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她时灵时不灵的城府决不会用来对付亲人朋友,可她依然害怕,怕晏子钦会因此对自己起了戒心,渐渐疏远自己,却不知晏子钦怕她劳心,也对她隐瞒了娘娘庙女尸的事。

  天气渐渐寒冷,到了十一月上,又到了该换穿夹衣的时节,明姝穿了一件白狐毛滚边的妃色湖绉褙子,里面是素白的交领袄和赭红长裙,温暖却不臃肿,反而显得她粉团团的面孔十分可爱,用曲夫人的话讲,是越来越有福相了。

  她端坐在南窗下,和暖的冬阳洒落肩头,地上有一只鎏金铜盆,里面烧着银丝炭,外面天气还不算冷,室内却因炭火的温度变得更加温暖,甚至有些热,帮明姝诊脉的郎中额头上已起了一层薄汗。

  “怎么样?”一身青色夹衣、官绿色织金裙的曲夫人捧着手笼子,紧张地问。

  那郎中放开明姝的右手,摇摇头,道:“请娘子伸出另一只手,待老夫再诊诊。”

  明姝有些无奈,听天由命地伸出左手,略略提起袖口,看着郎中又把丝帕搭在她的腕子上,眯起眼睛开始号脉。

  曲夫人越来越焦急,却不敢打扰,直勾勾盯着那快丝帕,好像自己的外孙能从中帕子下跳出来似的。

  良久,郎中睁开眼,曲夫人又问道:“脉象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好多!!修了一下!!

  今天好多人考试啊,祝大家都取得好成绩!!!!

  ☆、第45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郎中收回手,捻须道:“所谓妇人妊娠之脉,当为滑脉,也就是俗称的喜脉,脉象流利,如盘走珠,跳动有如行云流水,往来轻捷,不可断绝……”

  曲夫人见他还要说下去,忍不住打断道:“闲话休提,你只说我家小娘子状况如何就是了。”

  郎中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是滑脉。”

  三字才出口,曲夫人已经惊喜地拉住女儿的手,掩抑不住笑意,明姝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真的这么快就有身子了?她一时消化不了,因为明明什么反应都没有,怎么就怀孕了呢!

  就在曲夫人即将喜极而泣时,郎中才提心吊胆地继续说道:“虽说是滑脉不假,可滑脉之象一般在怀胎一到两个月后才会显现,晏夫人月信正常且脉搏滑而缓和,仅仅是有滑脉的表象,并不算真正的喜脉,因为应归结为营卫调和、气血充盈的表现罢了,尚未有孕。”

  一听这话,曲夫人顿时变了脸色,嘴角也垮了下来,眼神里透露出的责备令郎中不敢抬头,作了一揖后匆匆告退,连药箱都忘了拿,还是春岫追出去还给他的。

  怕当面开口扫了郎中的颜面,待他走后,曲夫人才捂着心口道:“空欢喜一场,他怎么不把话一口气说完呢?”

  明姝抚着母亲的背让她快些消气,道:“娘,也是咱们太心急了,哪有天天把脉的道理,早晚各一次,比用饭还准时,难道早上还没有喜脉,到了晚上就会有吗?您没见郎中都吓怕了,说从未见过这么频繁诊脉的。”

  沈嬷嬷也劝道:“可不是吗,一切自有天定,女婿还这么年轻,该有的迟早会有,何必强求一时呢?再者说了,您也还年轻,何愁抱不上外孙。”

  一听那还不知在何处的外孙,曲夫人叹气道:“你们是不会懂我这片心的。”说完便起身,被沈嬷嬷搀扶着回房,似乎承受了很大的打击,脚下虚浮无力。

  其实,明姝理解母亲的想法,她还是舍不得自己搬去太平坊,想尽力挽留,可是乔迁的吉日已经定好,就在本月初十,也就是五天后,已经让许安将很多暂时用不着的春夏衣服和摆件器皿送到新房去了。事到临头,曲夫人幻想着女儿尽快查出身孕,这样又能借着在娘家调养身体的理由留住她,反正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洞悉了母亲这番恋恋不舍的心思后,明姝和晏子钦商量过,要不然还是留在曲家,等曲夫人能接受时再离开,晏子钦道:“岳母永远都不会舍得让你离开她。”

  纵然父母舍不得子女,可子女迟早是要离开父母的,明姝也明白这点,她已经嫁为人妇,要是还和夫君一起长久住在娘家,只会招人闲话,因此默然点头,长痛不如短痛,何况都在汴梁,相去不远,还可以经常见面,较之晏子钦和母亲、弟弟两地相悬、远隔万里,她已经很幸运了。

  下午,明姝又按母亲的要求喝了一大碗燕窝、雪蛤炖成的补品,难怪郎中说她营卫调和、气血充盈,每天都用上等的补药养着,能不气血旺盛吗?

  拿出菱花镜,照一照自己的容颜,原本就圆润的如瓷娃娃般的脸又圆了几分,捏起来软软的,像刚出蒸笼的包子,幸好下巴有些削尖的弧度,看上去还是心形脸,不至于沦为一只彻头彻尾的包子。

  再这样养下去,没等怀孕就要胖成怀胎十月的样子了!望着春岫端着加了枸杞、红枣、当归、黄芪的补身鸡汤进来,明姝多想怒摔汤盅,可当闻到那醇香的味道,看到那金黄的色泽,她忍不住一勺勺喝了起来。

  呜呜呜!好怀念以前和晏子钦纵横案发现场的时光,为什么一回到娘亲身边,整个人就废了呢!可是鸡汤真的好好喝啊!

  昔日的晏子钦已经从一枚白生生的包子长成了七尺有余的俊朗少年,侍立在朝班之上,环佩叮当,广袖飘举,皎若玉树临风前,宋朝取士,相貌端凝雅正是很重要的标准,有些容貌鄙陋之人担任高官后还会被同僚耻笑,看看晏子钦的资质,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人以不修边幅或是相貌不端为借口攻讦他。

  想着身材越来越颀长的晏子钦,明姝低头捏了捏自己软软的腰,泪流满面。

  对于长肉这件事,晏子钦似乎并没什么意见,反而更喜欢捏她的脸蛋,藕段似的手臂,抱起来很舒服的腰,好像怎么玩也玩不腻似的。

  今晚,他刚踏入家门,回房换下官服,就见娘子对着一只空碗发呆,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晏子钦笑着问道:“怎么了,一直盯着碗看,碗里有花?”

  明姝摇摇头,了无生趣地说:“又没控制住自己,吃掉了一碗甜豆花……”

  她抬起头,泪花从眼角溢出来,满脸悲愤地道:“这样下去不行啦,娘总让厨房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养身体,咱们快搬出去吧!”

  将官服搭在屏风上,一身雪白中衣的晏子钦笑着走到明姝面前,俯下身,毫不迟疑地捏住她苹果似的脸,触感就像凝脂一样,又滑又弹,让他爱不释手。

  “之前不是说想留在曲府陪岳母吗?这么快就变卦了?”晏子钦笑着打趣她。

  明姝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抱怨着,“还拿我开玩笑,你快看,我都胖了一圈了!”

  晏子钦道:“嗯……我要好好看看。”一边说,一边奸笑着扯开她的衣服,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越发丰满的胸脯,明姝惊叫一声,连忙拉拢衣襟,遮去满眼□□,瞪了他一眼。

  “瞪我做什么?隔着衣服看不真切呀……”他说着,捏捏她柔软的腰,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是胖了,不过……我喜欢你有点肉的样子。”

  说完,又吻上她微张的檀口,却在她口中尝出了甜甜的味道,心满意足道:“是甜豆花吧,甜甜的,真好……嗯,有桂花和龙眼,还有什么?”说着,又要吻下去,一派正经的模样,好像真的只是想研究甜豆花里的配料。

  明姝侧开脸,道:“不要再来了,我告诉你……还有藕丁!”刚刚吃下的点心竟被他这样尝了出来,害羞的她头都不敢抬。

  晏子钦抬起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弯弯的眉上轻轻划着,笑道:“藕?那就是佳偶天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