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盛宠无双第33节(1 / 2)





  无双小嘴微张,不知怎么接下去。什么是以己度人,她今日算是领教了。

  杨天戈瞪一眼沉不住气的弟弟,找补道:“但是这些菜肴小吃做法十分繁复,你们在杭州停留时间短暂,就算学也学不到家,滋味不正吃起来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起留下来,假以时日,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载,或许能学到一些皮毛。若想做得如名厨一般,说不定得耗上一辈子。就像我们读书做学问,活到老学到老才行。”

  无双小嘴张得又大些,四表哥辩才了得,假以时日定非池中物,难怪上辈子早早中了举,还是当年榜首。可惜无双去得早,不能得知杨天戈最后在官场上有何成就。

  杨天行到底大些,比两个熊弟弟懂得体谅旁人心情,见无双表情越来越怪,生怕小姑娘哭闹起来,连忙安抚道:“杭州不止美食多,名胜古迹也多,游玩起来一个月时间肯定不够,妹妹难得来一次,不玩得尽兴怎么行,若是听三哥我安排,多留一段时间,保证妹妹乐不思蜀。”

  他四岁开蒙,今年已要初次参加童子试,不知不觉便出口成章,用上成语。说完后担心小无双听不懂,解释道:“就是喜欢到不想离开。”

  杨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若按太医说的预产期,保不齐便要在回程路上生产。所以君恕一早打算让妻子留在娘家安心生产,待入秋天微凉后,母子两个都休养好再返回上京去。

  无双与无瑕姐妹两个是留下陪伴母亲,还是随父亲伴驾离开,尚未有最后决定。

  本来这些事告诉表哥们也没什么不行,可无双看到他们迫切想把她留下的样子,便起了逗弄之心,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嗲声道:“双双……双双不要离开爹娘。”

  无双外表只有四岁,又是个女孩子,喜欢粘着父母再正常不过。

  杨天行见她耷拉着耳朵,扁着嘴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刚要再安抚几句,杨天狄已经冲上去付诸行动:“我对妹妹会比姑姑姑丈还好几百倍!妹妹想吃什么我喂你。”

  条桌上有个和三拼盘配套的青瓷炖盅,杨天狄快手掀开盅盖,露出里面淡耦合色的汤羹来:“这是西湖藕羹,用当日新摘的莲藕做成,只在咱们杭州才吃得到。”

  他边说边捧起炖盅:“我帮妹妹吹凉。”

  雄心壮志固然可嘉,但若生在稚龄小儿身上,通常不可能立时达成。

  杨天狄虽有无微不至照顾无双的心意,可他自己还是个需人照料的小孩子,才端起炖盅就被烫得甩手。

  只听“哗啦”一声响,炖盅跌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杨天狄看着那一滩再也不可能用来吃的汤羹,又急又气,小脸憋得通红,终是忍不住跳着脚大哭起来。

  无双挑高一边眉毛,惨不忍睹地捂住双眼。

  她只是和表哥门闹着玩,没想弄哭小孩子啊……

  闽浙总督府里欢乐不断,停靠在码头的宝船却人去船空。

  甲板下层的舱房里,因高烧昏睡多日的齐兰缓缓睁开眼睛。

  ☆、41|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

  骤然醒来,齐兰只觉头脑一片空白。

  她坐起身,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跳河前的记忆非常清晰,之后就很混乱。她被救起,搬上船,然后呢?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身体的痛苦即便在昏睡中也有感觉,但是,她究竟病了多久?

  从楚曜和无双那里得来的银锭与荷包整齐地摆在枕边,齐兰拿起来,犹豫片刻,还是塞进怀里。

  她穿上鞋子,走到舱房门口,推开门,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不见。

  齐兰挨个敲着其他舱房的门,全都无人应,有间舱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房间里家具摆设与她睡的那间差不多,只是更凌乱些,带着有人长时间在此生活过的痕迹,但是敞开的衣橱里空空如也,显然曾住在这儿的人已离开。

  齐兰踏着旋梯一步步来到甲板上,这回终于看到几个懒洋洋的水手。

  从他们口中得知大船靠岸已大半天,现在时间是申时一刻,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杭州,其他人早下船各奔东西。

  “你们知道君家姑娘去哪儿了吗?”齐兰问。

  其中一个水手说:“我们只负责开船,船上几百人,谁会知道他们都姓什么,要到哪里去。”

  齐兰脑子里有些发懵。

  杭州她从没来过,根本不知道到哪儿去找那个君家三姑娘。任务完不成,弟弟会不会……

  “齐姑娘,你怎么自己跑上来了。”正焦虑着,忽听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齐兰回身看,来追她的是位二十岁上下的陌生姑娘。

  “你是?”

  “我是这几天照顾你的医女。”她边说边伸手试探齐兰额头上的温度,“还好已经不发热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得留在船舱里休息两天,轻易别出来吹风。”

  “那你知道君家的人都去哪儿了吗?”齐兰问道。

  医女只是被安排负责照顾齐兰,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听她如此问,再加上与曾来探望过齐兰的陆珍娘聊天时听说对方是君家的西席,便以为齐兰也是君家的下人,毫不隐瞒地答道:“侯夫人不是总督大人的爱女吗?他们一家应当是去总督府了。不过你不用着急,既然他们让你留在船上,你便安心休养,等到启程回上京时,他们自会上船来。”

  “你们……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上京?”齐兰又问。

  “这……”医女有些为难,“或许一个月,或许更久,我可说不准,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齐兰听完这句,转身便往下船的地方跑,任医女在后面喊破了嗓子也不肯应声。

  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命握在别人手上,她怎么可能在船上枯等一个月甚至更久。

  齐兰猜不到那个明明年纪小却心思恶毒的女孩子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但想着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情。齐兰并不想害人,可她现在唯一能做,也是必须做的,就是听对方的安排,保住自己弟弟的命。

  其他的,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