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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斯特。

  艾琉伊尔一字一顿。

  王女不知道,此时在云端的诸神之国,属于她心心念念之神的河流神殿外,几位主神的目光正齐刷刷地对准了爱神。

  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每位神灵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就没了?

  阿狄亚手一摊,无奈道:洛荼斯不希望人类的王女知道实情,我也只能说这么多。

  太阳神与月神互相看了看。

  安弥拉耿直提问:你没对洛荼斯说过的,是什么?

  是不知道会不会成真的神人恋。

  阿狄亚心道,又重新挂上散漫妩媚的爱神式笑容,懒洋洋地说:一点关于未来的小问题,我没来得及说,洛荼斯就已经知道了。

  阿狄亚送出信使后,身旁众神就只能听到她发出的声音,而无法听到王女的询问和回答。

  苏里尔:然后呢?

  阿狄亚:然后?然后我就要回神殿了。

  话音刚落,爱神身一转,脚一迈,施施然朝自己神殿的方向而行。神力加持下,眨眼间就只能看到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点影子。

  被晾在后面的神灵:

  背对着几位神祇,阿狄亚的神色便淡了下来。

  这次在旁的日月双子神比较好忽悠,如果是涅尔德,恐怕没法就这么搪塞过去。

  还有索珈。

  大地女神或许已经猜出了什么。

  算啦,不论有没有猜到,洛荼斯醒来之前这些都不用管。

  快点恢复吧,洛荼斯。

  几位主神相继离开,医药之神坐在不远处调配药剂,无法确认效用,本想送进神殿却被神灵沉睡期自行封锁的神殿挡在门外。

  没奈何,只好带着药剂先行离去。

  河流神殿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林间,恢复平日里的宁静,只待有朝一日,门扉再次开启。

  *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狄亚的心态可能比较接近这样

  朋友养了只每天托在手心逗弄的文鸟,文鸟爱上她了,把主人当作伴侣,以后还可能假孕下个蛋什么的,好有趣!

  要是朋友也对文鸟有点意思嘶,这就过于不对劲了。

  话说回来,文鸟好像确实有可能把主人(准确来讲是主人的手)当作伴侣,还会生蛋,虽然是孵不出来的未受.精卵。

  轻轻握在手心里的文鸟看起来超萌!

  好想养啊qvq

  第118章 石吻

  勒娜沿着走廊, 快步走向城主府主廊深处的房间,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询问守在门外的女侍:

  王女殿下还在房间?

  女侍低头道:是的, 殿下已经大半天没出来过了,午餐也没吃。

  你没有叫殿下出来用餐吗?勒娜皱紧眉头。

  女侍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变调:我、我叫了, 也敲过门, 但是殿下没有应,我不敢擅自进去, 不知道该怎么办

  勒娜头疼地撇开视线,没再继续说什么。

  别说是森那城土生土长的女侍了,就连她自己,看着现在的艾琉伊尔也会心里发怵。

  要不是相处久了,清楚王女不会真的带来威胁, 恐怕她全身上下的肌肉都要下意识保持戒备,来抵御那种面对冷戾凶物的畏怖,这种畏惧不是出于心理, 而是发自本能。

  不久之前,王女在某一贵族宅邸遇袭,没受什么伤, 她们带着袭击者和蛇尸回到城主府, 虽然王女看起来有些虚弱, 但没过两日就全然恢复到往常的良好状态。

  数日以来,森那城的局势渐趋稳定, 还揪出了几个曾经混在人群里煽动奴隶叛乱的家伙。

  这还多亏了奴隶首领沙露,在当初刚控制森那城的时候, 她就雷厉风行下令封锁城门, 预防更大的动乱, 也无意间把这些本打算撺掇够就跑的别有用心之人困在城内,脱身不能。

  将所有煽动者抓获后,王女亲自带人进行审讯,勒娜中途有事汇报,亲眼目睹了艾琉伊尔审讯的一小段过程,那张明艳的脸凶煞如修罗,也难怪被讯问的家伙吓得不轻,没撑多久就招了个彻底。

  指使他们作乱的,是一个住在城郊的男人。

  感觉不太像北地人,他说只要我们乖乖照做,就会给我们很多钱。

  但要是不照吩咐行动,或者将他的行迹透露给别人,他就要杀了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威逼使人乱,财帛动人心,再加上森那城的城主的确不是什么好的,这几个奴隶会选择听从吩咐也就成为了必然。

  王女派人找来画师,根据几个奴隶的描述将那男人的相貌画了下来,经过几次修改调整,呈现在眼前的确实不具有索兰契亚北方居民的外形特点,倒更像是南部索兰人。

  这边找出了主谋,那边动乱平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一件事。

  那位始终走在王女身边的女官不见了。

  自从那天起洛尔嘉女官就没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王女对此一句未提,但这毫无疑问就是艾琉伊尔状态骤变的最主要原因。

  勒娜之前还私下和莫提斯商议,派出手下的力量寻找洛尔嘉,却一无所获,连可能的线索都没有,最后还是王女出面叫停。

  别找了。艾琉伊尔这样说,语气淡漠,你们找不到的,以后也别再管了。

  那还是勒娜第一次见到王女如此疲倦的表情。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勒娜做足心理准备,上前敲了敲门。

  殿下,是我。

  没有回应。

  殿下,您忙完了就出来吃点东西吧,不然等洛尔嘉女官回来,我们怎么向她交代?

  等了一会儿,这次门开了。

  艾琉伊尔走出房间,她身后的屋子垂着厚重帘布,因而显得十分昏暗,身前则笼着一弧从走廊拱窗外穿进的日光,光影重叠交错,显出一种奇异的错乱感。

  也让王女的面容覆上一层挥之不去的沉凝,说得更夸张点,是阴鸷。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艾琉伊尔漫不经心地抬手束起乌发,说:走吧。

  啊?

  去哪儿,难道有什么紧急任务?

  艾琉伊尔:去用餐。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应该注意身体。

  勒娜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突出重围,得到了王女的认同,但不管怎么说,殿下愿意好好吃东西就是好事。

  艾琉伊尔走在前面,没有回头。

  又隔了片刻,才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道:是得活久一点。

  听一个还没满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这么说,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搭调,是能让旁人听到后哑然失笑的程度。

  但勒娜听着,却仿佛能感觉到某种认真的决心,近乎执念。

  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