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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洛荼斯轻声叹了口气,有点伤脑筋。

  鱼来咬钩了,可喜可贺;

  鱼把自己毒死了,嗯

  这么一具死状奇诡的尸身摆在这里,未免太不像话,得先处理掉。

  只是短暂的迟疑,身后的小巷深处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皮靴后跟踏过石板路,轻而利落。

  艾琉伊尔向这边走来,从暗处到稍亮一点的巷口,月光落在她深邃瑰艳的面容上,逐渐清晰。

  洛荼斯温声道:艾琉,你怎么来了?

  她似是不经意地往旁边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伏在地上的袭击者尸体。

  猜到会是这里,就想来看看。艾琉伊尔朝她微微一笑,坦然自若地走到尸体旁,随意瞥了眼,语调寻常,我来处理吧。

  洛荼斯:不用,我善后。

  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袭击者的死状是不能叫人看到的。

  确认尸体身上没有象征身份的物件之后,洛荼斯便用神力扫尾,随即仿若无事道:现在回去吗?

  艾琉伊尔笑容更盛,牵动着眼尾惑人地上挑:嗯。

  两人并肩走出昏暗的小路,重新来到洒满银月辉光的宽阔街道,这会儿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世界静谧,月光清和。

  你猜到那个人会在这里动手,那有没有猜到他是谁派来的?

  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更倾向于是那群老家伙。

  提起顽固派,王女的笑意淡了。

  霍斯特很会忍耐,他会观望更久一些,并且推其他势力出来当探路石。但顽固派等不及,所以他们宁可早点出手,也要得到一个结果。

  于是他们盯上了洛荼斯。

  靠着一个多月以来的观察,顽固派大概认为洛荼斯替代了王女亲人的角色,成为她真正在意的软肋,偏偏看着很好对付,怎么看怎么适合抓起来威逼利诱、牵制王女。

  前者还算贴近事实,后者就大错特错。

  仗着大错特错的结论,顽固派趁机动手,后果可想而知。

  真想看看,他们听到袭击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时的表情啊。

  尽管如此,顽固派将矛头对准洛荼斯的行径,还是让艾琉伊尔很不愉快。

  她徐徐舒展指节,淡声道:经历过这次失败,他们至少能意识到您不是好对付的,之后的行动应该会有所收敛,或是加大强度。

  洛荼斯若有所觉。

  不一定。

  艾琉伊尔:为什么这么说?

  洛荼斯理所当然:因为你也在。

  总会有人待在不远处看行动是否成功,一看任务目标和王女肩并肩出来了,袭击者不知所踪,必然会将没能得手的原因归于艾琉伊尔身上。

  再往深处想,王女是怎么过来的?莫非内部有谁泄密,莫非早有准备细思极恐,指不定还刷新一下印象,觉得王女高深莫测。

  艾琉伊尔:

  也算是变相达成目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另一边,顽固派为首的老者得到手下人传回的消息,端着茶碗的手倏地一抖,茶水溢洒了小半。

  他没管桌面上的狼藉,拧着花白的眉毛。

  至少,我们方向是对的。另一人自我安慰,会让王女独身搭救,那名女官对王女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果把她攥在手里,也能多出几分胜算。

  老者半晌无言,才突兀道:不对。

  哪里不对?

  你们说,王女是怎么及时赶过去的。

  顽固派面面相觑,均露出悚然的神色。

  老者果断道:查!把各自家里的知情人都查一遍,恐怕王女早就提防着我们,甚至收买了告密者,我们需要彻查。

  顽固派都认为很有必要。

  当即各回各家全面核查,宅邸上下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最终,倒是真查出几个不对劲的侍卫和仆从,他们叫人连番逼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干脆全都铲除了事。

  再次聚首,老者终于放心,自觉不会再有其他变故。

  继续下一步行动。王女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着她的老师,总能找到动手的机会。

  顽固派踌躇满志。

  另一边,身在王宫的霍斯特:

  这些老头子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闲得无聊彻查府邸,还把他埋下的钉子都拔了个干净。

  你们礼貌吗?

  他觉得这样不行,失去安排好的人手,安全感大大下降。

  但要是重新安插,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机会。

  霍斯特坐在王座上,垂头沉思,姿态摆得非常威严,哪怕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平心而论,王座坐着很不舒服。

  不能铺盖软垫的座椅十分坚硬,身后的椅背刻满浮雕,顶端的冠状金叶上镌刻着历任王的名字,硌得惊人,长时间坐在上面堪称煎熬偏偏霍斯特就是喜欢待在王座上。

  这是他的乐趣。

  然而自从艾琉伊尔返回王城,这张王座就没那么舒适了,谈不上如坐针毡,却也足够让人不自在。

  就像王座上那些名字一样,艾琉伊尔的存在就让霍斯特坐立不安。

  霍斯特心里清楚是为什么。

  因为得位不正,因为立身不稳。

  但那又怎么样?

  他能杀了她的父母,自然也能杀了她,只是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到王女失去最后的价值,就可以去见王兄了。

  到那时,他要将这张陈旧的王座换掉,换成崭新无痕的金座,霍斯特,将成为王座上刻印的第一个名字。

  霍斯特从畅想中回神。

  再次回到眼下顽固派府邸中的钉子全部被拔除的窘境。

  霍斯特忿忿地骂了句索兰民间粗话,又安慰自己,剩下的情报网也够用了。

  无非是消息延迟一点,反正现在也不用他着急出手,谅那些老头子也做不出什么超出预期的大事。

  不用急,不用顾虑。

  无论如何,他才是索兰契亚的王!

  之后数日,顽固派没什么动静。

  洛荼斯险些以为他们打算放弃了,还为此惋惜了一阵。

  不过事实证明,顽固派不愧是顽固派,认定了用女官威胁王女这条线,就一条路走到黑,誓要达成目的。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根迷烟管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伸进洛荼斯的窗户。

  淡白色烟雾笼罩住封闭的房间,窗外猫着腰的袭击者等了一会儿,觉得药效发挥差不多,便从窗口翻了进去。

  他刚站稳,抬头一看。

  洛荼斯正坐在床边,沉静地望过来。

  袭击者吓了一跳,恶向胆边生,抄起武器冲了上来。

  洛荼斯:等

  攻击成立,规则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