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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美人第40节(1 / 2)





  但当扶玉思量一番后,她很快便推翻了这个没依据又伤人的猜测。

  不管如何,萧邺都没有必要给她下毒,且这药她喝了也有月余,身子没有半点不舒服,所以这药只能是有别处的问题。

  扶玉回想了一下,萧邺每次只问她是否喝了药,却从未告知过她是什么,她一直把这个当做避子汤,难道这汤药对她的身体有其他短时间内无法察觉的伤害吗?

  可能是被竹溪感染到,扶玉面上也流露出了复杂情绪,她端起桌面上的瓷碗闻了闻,一点轻淡的红枣味扑鼻而来。

  扶玉的嗅觉和味觉都十分一般,再多的都无法感受出来了。

  她抬眸看向竹溪。

  和扶玉对视一眼后,竹溪看着黑糊糊的汤药解释道:“这汤药没毒。”

  站在一侧的桃红一向对轻絮看不顺眼,马上就要走人,她现下一点也不惧怕轻絮了。

  见轻絮一番虚张声势,桃红斜着眼哼了两声,道:“谁不知道没毒,要是有毒,姑娘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扶玉按下桃红,道:“先听轻絮说一说。”

  眼下扶玉的记忆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药神谷威名远播,竹溪作为药神谷出来的医者,扶玉自然而然地会选择相信她的话。

  扶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问:“那这药是何物?我喝了有一整月,不知道有何影响?”

  竹溪没有理会桃红的冷嘲热讽,她收了之前脸上的那点错愕,解释道:“这汤药里面有山药、大枣、红糖、赤小豆、红豆、薏米等诸多食材,还有几味药材我暂时无法确定。”

  桃红接话,“这些食材都很普通,也经常用作调理身体的药材,有什么可稀奇的。”

  竹溪回答,“这些虽然都只是些调理女子体内寒气之物,但加上一点我暂时没有辨明的药材后,及其容易使得女子受孕。”

  话音刚落,扶玉和桃红都愣住了。

  耳畔轰隆一声过后,扶玉想到前几日刚来的小月子。

  扶玉心道,真的是万幸,不日就要离开侯府,她和萧邺的关联也要断开了,可不能再扯上别的。

  她后怕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轻缓气息道:“这药,接下来不能喝了。”

  想了想,马上就要从这里离开,还是维持原样,才不会使得萧邺起疑,扶玉又道:“这药还是照常熬,照常送到我这,然后偷偷倒掉就好了。”

  竹溪应下,“这些事,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会处理好的。”

  听得轻絮说下这句话,反应迟钝的桃红终于发觉了不对劲。

  她看着轻絮,话却是对扶玉说的,“姑娘,轻絮是萧世子的人。”

  扶玉展颜一笑,“此轻絮非彼轻絮。”

  见桃红不太明白,扶玉这才把话说的更清楚了,“这姑娘不是轻絮,你可以唤她竹溪,她是接应我们出府之人。”

  桃红那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道,原来是自己人,真的是白害自己虚惊一场了。

  见桃红张了张嘴,竹溪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开口道:“我们不会伤害真正的轻絮姑娘,只是暂且将她关了起来,等到我们安全离开京城后,会有人放她回侯府的。”

  桃红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扶玉很早便问过真轻絮的下落,是以听到这,没有半点惊讶。

  将半口也未曾下肚的汤药倒进室内的绿萝后,扶玉和马上要从侯府离开的桃红交代了几句话后,她看着轻絮带着桃红离开。

  站了许久,扶玉方才坐下,她还没有把圆椅坐热,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看上去很是和气的嬷嬷。

  扶玉心中一动,这位估计便是萧邺口中的李嬷嬷了。

  李嬷嬷是府上的老人,且照顾萧邺多年,她一向被人尊重,没有人敢把她当作伺候人的下人,所以身上总是端着一些架子。

  李嬷嬷仰首挺胸,把姿态摆足了以后,她直勾勾地打量着这个缠住萧邺的女子,开口道:“你就是扶玉姑娘。”

  扶玉柔声回答,“是。”

  李嬷嬷想到上一次见到扶玉,还是隔着一层层厚重的帷帐,她只隐隐约约看到些面容,便知这姑娘绝非凡物,这会近距离一瞧,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她是女子都不禁叹服,更何况男人呢?

  李嬷嬷虽然是庄家家生的奴才,但因抚养萧邺有功,于是全家脱了奴籍,是以她现在也算是良家籍的姑娘。

  虽然萧邺将扶玉的底细掩埋地很深,但李嬷嬷也听得那些风言风语,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带大的孩子怎么会看上一个青楼女子?不过李嬷嬷心中再怎么有想法,她也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哪里敢多嘴。

  李嬷嬷心中从来都很清楚,得了萧邺的恩赐,她才被人尊重,所以,她没必要去惹萧邺不高兴。

  既然得了萧邺的口令,她自然会好生教导扶玉绣艺的。

  “世子让我来教你刺绣。但在开始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之前是否学过刺绣?”

  扶玉温柔一笑,诚实道:“没有。”

  “闺阁女子,每一个都是要学刺绣的。你为何……”

  话到一半,李嬷嬷想到扶玉的出身,便对她不会刺绣一事见怪不怪了。

  李嬷嬷看向扶玉的目光总是打量中带着一些别样的情绪,这种目光让扶玉十分不适,她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生生挨着,忍着。

  扶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手会那么笨拙,针线才勾勒了一下,就把手扎出了好几个口子。

  见李嬷嬷一直盯着自己,扶玉尴尬地笑了两下,按了按小伤口,她的手心抚过将要侍弄的绣品。

  抚平后,她微笑着朝李嬷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