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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弱王爷后第18节(1 / 2)





  薛妙搁下笔,道:“我只是觉得眼熟,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不想那人甚是敏锐,我刚一回头,他便察觉,一瞬竟是动了杀气……”

  楚烜眯了眯眼,冷声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常旭跟在楚烜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何时是真的动了怒气,领命匆匆去布置。

  这图腾楚烜自然认得,不止他,就连常旭,也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图腾。

  这是铁勒四大贵族丘林氏的图腾,身上刻有这道图腾的,无非两种,一是丘林氏的奴隶,二是其族中豢养的武士。然而若是奴隶,这道图腾的蛇首是微微下垂做臣服状的,如这般蛇首昂然,森森吐信的,只有丘林氏的武士。

  而这丘林氏,是近年才挤进铁勒四大贵族之中,如其家族图腾是蛇一般,手段阴狠。更要紧的,在与大周的来往中,是丘林氏大肆支持的是铁勒主战的那一方。

  ……

  薛妙将今日买来的东西分别装进妆奁,楚烜则坐在外间让方时安诊脉。

  案旁放着一盏纱灯,楚烜一只手搭在脉枕上,衣袖半挽,明黄灯光笼罩着他,将那一段手臂照得愈发白。

  薛妙卸了头上的簪饰,沐浴净面,换上寝衣,坐在妆镜前搽香膏,不时抬眼从镜中看楚烜。

  方时安已走,楚烜仍坐在那里,手里拿了一卷书,正临灯看书,然而薛妙看得分明,这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手上的书也没能翻过去一页。

  薛妙看了眼手边细长的木盒,很是辛苦地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走到楚烜面前,献宝一样道:“王爷猜猜这是什么?”

  楚烜目光落在面前的盒子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致,须臾,他才勉强开了尊口,道:“什么?”

  薛妙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玉笄,“您看这支玉笄,如何?”

  楚烜道:“尚可。”

  薛妙得意道:“我可是一眼就相中了,觉得它与您再相配不过,用它来束发定能更显得您气度无双!”

  她从锦盒里拿出玉笄,跃跃欲试,“我给您换上试试?”

  她拆了发饰,乌发没有了阻挡直直坠在身后,刚沐浴完,她鬓角微湿,莹□□面噙着笑意,身上是新做的粉白寝衣,嫩生生俏然然,像是初夏雨后粘着雨露的新荷,清清爽爽,沁人心脾。

  楚烜看着看着,脑中忽就浮现一句话“灯下看美人”。

  他不知别人如何,但于他来说,这句话今日才算真正明白。

  被一股莫名的情绪驱使着,楚烜沉默着应允了薛妙的行为。

  薛妙唇边笑意愈深,走到楚烜身后。

  轻软衣袖扫过他的耳廓,又似有温热滑腻的肌肤碰触耳尖,楚烜僵坐着,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极慢,慢到他的呼吸都被拉长。

  终于,薛妙换好了玉笄,她绕到楚烜身前,弯下腰佯做欣赏,鼻尖却几乎要贴上他的,这样近的距离,也不知她究竟能看到什么。

  呼吸相近,楚烜能闻到她面上香膏的味道,以及掩在其下极淡极淡的一抹甜香。她微张粉唇,露出几颗糯白贝齿……

  楚烜喉结上下动了动,那点热意从耳廓开始,星火燎原般席卷全身。

  他觉得难耐,忍不住率先别过头,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不去想脑海中那些被放大再放大的旖旎画面,清咳一声,哑声问:“如何?”

  自然没有不好的。

  楚烜本就是无双的气韵无双的模样,尤其他今日穿着件雪青素面袍衫,更突显了周身那份淡雅,然他眉目中自敛藏着清浅锋芒,使得这份淡雅不至于过分柔和,这只纹饰简单却不失贵气的玉笄配他恰是正好。

  这样常年冷淡好似神仙中人的人物,此刻在她面前,因她的小心思红了耳廓,便愈发叫人意动心动,不能自己。

  薛妙勒令自己从这份美色中回神,在楚烜身旁坐下,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方道:“不瞒您说,我忽然有些后悔。”

  楚烜神色微凛,却听薛妙紧接着道:“您这样,让我都想将您藏起来,不给外面那些女子看……”

  她说着还当了真,“不是有金屋藏娇的故事吗?不如我也给您建一座玉做的宫殿,把您关……”

  薛妙在楚烜越发危险的眼神里悻悻停住嘴。

  半晌,她倒打一耙,怪起他来,“谁让您生得这样好看,气韵又这样清贵,我守着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不担心……”

  “尤其还是只能看不能吃……”

  最后一句她压低了嗓音嘟哝着说出来,却不想楚烜习武多年,五感灵敏,将她的话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地听进耳中。

  楚烜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话:“《大周律》,囚禁皇室,夷九族。”

  薛妙闻言道:“您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

  楚烜看她。

  薛妙语气飘忽,像极了街市上调戏良家女子的风流公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薛妙:在被太阳的边缘大鹏展翅。

  第025章 绮梦

  拂冬从院外进来,将将踏上廊庑就听到薛妙吟诗般抑扬顿挫的一句话,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怀里刚灌好的汤婆子。

  房外一众侍从脑中野马脱缰疾驰八百里,房内楚烜绷紧了面上神情,岿然不动安稳如山,语气淡淡,拿出了一万分的沉着,“天色已晚,王妃还是早些安睡的好。”

  “您也早些睡。”薛妙盯着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当真是风平浪静不为所动,也没了意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屏风后睡觉去了。

  拂冬将汤婆子给她塞到脚边,掖好被角,熄了一旁小几上的纱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