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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2)


  是。陛下吩咐要照顾好天后,天后的安危最为重要,仙侍领旨再次下了楼。

  叶卿看瑾笙确实难受,出声提道:天后凤体有恙,还是歇息为好。

  瑾笙失礼了。瑾笙听了叶卿的话,不再与二人多相谈,转身进了最好的厢房。

  底下审问的声音也随瑾笙的离去而消失。

  只是没过一会,叶卿就看见尤将军拖着一只满身是血被打出原形的妖兽,将妖兽扔至门外,继续拷问。

  看来这没功没绩的天后,过的也一般。

  淮黎一直盯着东张西望的叶卿,这就是你的秘密?

  什么?叶卿眼皮子跳了跳,潜意识不断提醒他,淮黎已经看穿了一切。

  借受伤不参与此事,将功劳全推给天后。

  叶卿受不过他的眼神逼问,妥协道:我这么做,全是淮黎兄提醒我的。

  叶卿,一念后果。正是淮黎的这句话提醒了叶卿,他只不过是太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弟子,如果这件事他功高于天后,一来抢功天帝会震怒,叶卿来日必不好过;二来诱杀双梧城数百上千妖兽,等同是在开罪妖族。

  跟天帝已经势如水火,他再开罪一方,不就等同嫌命长?

  但如果是天后立了这功,天后有天帝这个强硬的支柱,妖界就算怨恨,不想招惹杀身之祸也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叶卿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叶卿道:我就想活的长一点,也别把你牵连到。淮黎虽然厉害,但也不会厉害到能以一人之力抵挡两界。

  要是淮黎有事,叶卿不会原谅自己的。

  叶卿在为他考虑,淮黎握着茶杯的手动了动,指尖在杯口游走,有我在,你死不得。

  那不好说,叶卿一口否决,没准哪日有你在,我欲仙欲死了,是死呢还是不让我死呢?

  淮黎,......

  叶卿歪着头调戏道:淮黎哥哥?

  淮黎道:淮黎。

  叶宝贝不听,淮黎哥哥。

  叶卿。淮黎略有不满道。

  淮黎哥哥,不要生我气,叶宝贝开始耍无赖了,撒泼打滚样样精通,痴缠哭三术也不虚任何人,攀上淮黎的肩膀,说了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卿卿要亲亲。

  站在门口的天界重将尤将军,此刻嘴角略有抽搐,连带着头上的盔甲也歪了一寸,在手下的提醒下,才把头盔扶正,敲了几下门。

  雅间里的叶卿拎着淮黎的衣襟,看向闯入的尤将军,这才发现这天官就是在太含林子里碰到的那个!

  原来他就是东陵的心腹,九重天的镇殿将军义尤。

  打扰二位实属不得以,义尤眼睛没有乱看,一直在看地面,双梧城内里头布置如何?

  叶卿小心翼翼从淮黎身上下来,坐稳了回话道:弟子在双梧城内被妖兽所伤,实在不知里头布置情况如何。他这么回,余下的事就不关叶卿了,全是天后一人之功。

  叶卿掀开裤腿,给义尤看自己的伤口,弟子法力低微,未能尽力,是弟子之过。

  罢了,叶卿什么样义尤心里也有个数,你天资不够,不是你的错,就留在这安生养伤,未太平前,不得离开晚枫镇。

  叶卿点头道:是。

  夫君,抱我回房吧。叶卿挪到淮黎的板凳上,卖可怜道。

  淮黎遂了他意,将他抱回卧房。

  一回到房间里不用面对天界的人,叶卿本性就暴露了。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松了一大口气。

  在淮黎给他上药的时候,叶卿坐起身道:淮黎兄,我这双眼睛是什么来历?刚才义尤将军盯着我看了好久。

  没看错的话,义尤将军的反应是吃惊,吃了一大惊的那种吃惊。

  能让天帝的心腹都吃惊,那绝非一般来历。

  叶卿觉得自己有点口碎,淮黎帮了自己,自己还刨根问底的,好像很不识抬举,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淮黎给他上完药,开口道:上君所赠。

  是为我求的吗?暂容叶宝贝高看自己一下,毕竟正常人不会一出手就送双眼睛吧?

  意思差不多,淮黎也就点了头,嗯。

  居然真是为他求的。

  叶卿挠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淮黎兄,你别对我太好,万一好出感情了,你我也难堪。一个有过前夫,一个有心上人,这种凑合在一起,真的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淮黎将药瓶搁在床柜上,起身透过窗户看外面灵气充足的结界,顺其自然,自有定数。

  第15章

  接连三日,义尤俘获百余妖兽。

  伤的伤死的死,结界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瑾笙照顾叶卿,将最顶楼的房间让给叶卿和淮黎。这间屋子顶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阁楼,站在阁楼里向外望去,能将大半个晚枫镇尽收眼底。

  透过阁楼的小窗,叶卿是亲眼看着义尤将军将兔妖斩首的。

  这种血腥的场面,叶卿眼底一丝害怕都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他了。

  不会。一直沉默不语的淮黎开口道。

  叶卿收回落在外头的目光,什么?

  淮黎面前摆了张棋盘,上面布了局棋,自我博弈着,没抬头看他,勿多想。

  叶卿反应过来了,你读我心思?

  淮黎落下一子,将白棋盒推送到叶卿面前,陪我下一盘。

  能别窥探我吗?叶卿在棋盘上找了个空地落下一子,朝淮黎说道。他不喜欢被人猜透看破。

  淮黎并未窥探叶卿,是了解叶卿,叶卿,念太深,伤己身。

  不是念,叶卿纠正淮黎的话道,是痛。哪怕结了痂,它永远也愈合不了。

  说到这个,叶卿心里有个疑问,困扰他好久了,淮黎兄,我们认识也有月余,还未请教过,淮黎兄贵庚?叶宝贝很好奇,淮黎有这种意境,是阅了多少事,历了多少人间沧桑。

  淮黎道:长你些许。

  肯定比他长,就淮黎那张脸一看就不像是一两千岁的,三千岁?

  叶卿。淮黎食指敲了敲棋盘,提醒叶卿落子。

  我下我下。叶卿妥协,又找了个黑子围绕的地落下一子。

  这种自投罗网自找死路的做法,傻子也看得出叶卿没心思,淮黎掀袍而起,你聪慧过人,却甘于自缚,可是怕我弃你不顾?

  怕。

  怎么不怕。

  没有淮黎,他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问题。

  叶卿防备心太重,纵使淮黎再三向他保证,他还是那副模样,淮黎叹道:与我证道双修如何?

  证道双修指的是,由得道的师长做见证,对着天地百川发共生誓,违誓者天诛地灭。

  叶卿摇头道:多谢淮黎兄,恕叶卿不识抬举。一来他会窃夺淮黎的修为,二来淮黎兄的那位故人如果变了心思,那叶卿夹在中间也难做。

  在叶卿拒绝后,淮黎又补充道: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