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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1 / 2)





  “老班长,像你这样开桑塔纳的人,不代这样埋汰我的,而且我是为了在你们面前出风头,专门在外面借了辆车找人开过来的”,安溪笑道。

  她在沙发上找了个沙发坐下,卡拉ok五光十色的光把人的疲态全放大了。

  夏秋不知道为什么从安溪进来后一直不在状态,被染成黄色的卷发批在身后,厚重的妆容也遮不住眼角的皱纹。

  手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安溪把手机拿了出来,诺基亚手机窄小的界面上一张信封悬浮在屏幕上。

  是一条未读的信息。

  “遇到了熟人,就在你隔壁,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安溪回了个好字,刚要发出去,她又添了一句,“记得别喝酒。”然后才眉眼带笑的把手机合上了。

  安溪手机上的亮光吸引了夏秋的注意力,她往手机上瞥了两眼,信息界面最上面的联系人备注的是江潮,夏秋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安溪,你老公现在在干什么?”夏秋问道。

  安溪也没在意,像这种同学聚会大多时候会很现实,虽然谁也没直说,但大家都在暗地里较劲,比工作,比有钱,还比老公。大家总要比一比,才能生出优越感来。这个问题十年前夏秋也问过,基本上女同学都会被她问一遍。

  “和以前一样啊!你不是知道吗?”安溪不在意笑了笑。

  “建房也能区分职业对吧!比如像是房地产”,夏秋不大确定地问道。

  “嗯,确实”,安溪笑着点点头。

  “你老公叫什么,我认识也说不定呢?”

  安溪眼神微凝,她耸耸肩,“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个问题我得要保密,怕说出来会吓死你。”

  “来来来,安溪你说一个,看能不能吓死我们”,旁边人也开始起哄起来。

  安溪微微一笑,“我老公姓江,你们自己猜!”

  “我知道了,我能想到姓江的只有那位了,是不是啊!”张鹏往上面指了指。

  “不对,年龄很明显就不对啊?”刘洋在张鹏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安溪笑着听他们猜,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们都让让,这回我肯定能猜对的,让我想想啊!江潮这回肯定对。”

  安溪点点头,刘洋一拍手掌,你们看我就说我这回肯定能猜对吧!

  刘洋应该是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谁也没理他的话,大家开玩笑开地兴起,越来越逗趣,说自己天王老子的也有。谁也没把这中间的插曲当回事,只有夏秋脸色有些难看,在一众人玩地兴起的时候,她突然站起身,说道:“我身体不大舒服,你们玩,我先走了。”

  很快也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打开门就走了。

  她一走,别人的兴趣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很多人在中途也都提出要走,一场聚会无疾而终。

  安溪在侧所洗了一把脸,把水扑在脸上后,用纸巾轻轻按了两下,才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拨了快捷键,“江潮,我同学会结束了。”

  “我知道,回头看看。”

  她一转头,江潮就站在外面看着她,安溪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第91章 完结篇

  沙发上的女人随意地斜躺着, 抱着沙发垫眼神微眯着, 电视机的声音杂乱无章似乎并没有进入她耳朵里。

  “太太, 我帮你把电视关了吧!在沙发上睡容易着凉!”

  安溪揉了揉眼角,摇了摇头,“宋姨, 你不用管我, 电视让它开着, 我待会还要看的。”

  “那行,你要是有事就叫我。”

  安溪握着遥控器随意切换着电视节目, 现在并不是电视剧播放的黄金时间,大部分台放地全是广告。

  “江先生,请问……”

  安溪本来要按下去的手顿了下来, 电视里的男人是她所熟悉的, 熟悉的眉眼, 熟悉的坐姿, 熟悉的衣着。他胸口处的那根领带还是今天早上她帮他系上的。

  央视的一个访谈节目,她之前看过几期,能上这节目的都是每一个行业做到最顶尖的那一批人。

  她看着电视上的男人有些出神。

  “江先生, 关于创业经历我们谈地太多了,这次我们节目组想要从一个崭新的角度来了解您。有句老话叫做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江先生背后应该也会有这样的人吧!能否请江先生谈一谈你和江太太的情感经历,江太太在您的生活中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好太太?好母亲?亦或是智囊?”

  江潮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二十多年前,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农村小伙,我夫人她是从北京下放的知青,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我拼命去接近她,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喜欢我。”

  江潮在这里顿了一下,主持人追问道:“后来呢!您是怎么让江太太喜欢上你然后嫁给你的?”

  “那是一场意外,也可能是一场不被人看好的婚姻,就糊里糊涂的她嫁给了我,那时候对她而言可能是没有未来可言的。她比较敏感没有安全感,对谁都是小心翼翼的。刚结婚的时候我以为要先给她一段适应期,让她慢慢接纳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我,可我却忽略了她心底不安的真正来源。”

  江潮眼神深邃,他看向摄像头,却又似穿透了摄像镜头,对着摄像头之外的人陈述着一段二十年前的往事。

  “之后呢!”

  江潮笑了笑,继续往下说着。

  安溪手掌微抬,遮住了眼睛,把微红的眼眶埋在膝盖里面。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她越来越容易疲倦,只要坐下就容易陷入深度沉睡,而且睡下的时间越来越长。作为医生,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隐隐有种预感,自己能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多了。

  那种预感随着他的陈述越加强烈,她捂住胸口处,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心脏撕裂的痛楚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安溪倒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