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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1 / 2)





  轻言,我算着时

  听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君轻言回眸一笑,过来。

  商元泽将手里的托盘搁置到桌上,目不转睛的走过去,轻言,你今日怎穿着这一身,我们的大婚已经过了。

  君轻言笑容依旧,你确定我们的大婚过去了?

  商元泽不假思索的回答,都拜了天地,当然过了啊!

  君轻言笑语吟吟,拜了天地,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吗?

  都已经拜了天地,还有什么然商元泽说着突然顿住,好像拜天地过后是还有然后。

  拜天地,入洞房。

  他和轻言只是拜了天地,成亲当天大婚当天晚上他顾忌着心上人的身体,所以那一夜他也只是抱着人睡了一晚,未有一丝逾矩。

  忽然之间他好像猜到了心上人意图,一双桃花眼眨啊眨,你所以轻言你,今天是

  君轻言笑着点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眸色亮了一瞬,商元泽明显十分心动,心上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坐在铜镜前对着他温柔浅笑,然后又说出那般有暗示性的话。

  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悄然握紧,到底是克制住了,你现在的身体不宜与我同房。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再说!

  君轻言眉尾轻挑了下,不想吗?

  咳轻言,你别在诱惑我了。商元泽赶紧移开目光,再看几眼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蓦的一声轻叹,君轻言勾起一缕青丝萦绕指尖,对镜梳妆寄相思,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商元泽微弯腰将心上人环抱住,低声道:轻言,再等等

  君轻言直接将身后之人的脸板正,面对面,四目相对。

  你就真的不想将洞房花烛夜补回来?

  商元泽眸光闪烁不定,异常艰涩的开口,我

  君轻言见状,笑了下然后将头微微仰起,附耳轻语道:三月已过,我的胎已经坐稳。

  话落,骤然感觉到环抱他的手蓦然收紧,头顶的呼吸声也越发变得急促起来,君轻言启唇,诱惑的开口,真的不想吗?我的,夫君

  心上人一声夫君,彻底瓦解了商元泽所有的自制力,温柔克制的目光已不在,取而代之是像孤狼狩猎猎物一样的眼神,专注且又侵略性十足,从眉眼一寸寸扫视而下,似乎是在打量该从哪里下口一样。

  然后快狠准一口刁住猎物脖颈,微微探出一点舌尖轻咬舔舐,时重时轻,就像是在慢慢享用猎物的美味。

  自打心上人诊出喜脉他就再没有一开始夜夜春宵的快乐,而今憋了两个月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出了头。

  极乐欢愉一场,商元泽拥着心上人,眉梢眼角都带着餍饱的心满意足。

  锦被之下,肌肤相贴。

  君轻言挑起一束青丝,然后又挑起一束青丝。

  做甚?瞥见心上人的举动,商元泽不由好奇的问道。

  结发。

  一朝结发为夫君,从此恩爱两不疑。

  从前他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一词于他而言恍若镜中水月渺渺不可追。

  但来到人间后,遇见了转世的龙泽,朝夕相处,日日相伴,情不知所起,故一往而深!

  待回首,早已动了心生了情。

  他想陪伴心爱之人一生一世,怎叹天不遂人愿!

  商元泽默默又勾了一束自己的长发过去,再加一束,你那个少了。

  够了。只是编一个络子,勿需太多。君轻言十指摆动,很快将他和元泽两人的青丝编织了一条指长的络子,轻轻一折,发束便从中截断。

  我的轻言心灵手巧。商元泽笑着夸赞。

  君轻言回以微笑,然后似乎想起什么,收手从一侧枕头下面抽出他那只从不离身的竹笛,送给你。

  商元泽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指腹摩擦着竹笛的孔洞,眸色复杂转瞬即逝,君轻言缓缓说道:这只竹笛是截取我本体上一截竹节打磨而成,陪伴我很多年现在我想把他送给你。

  轻言,我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又是补洞房花烛夜又是送竹笛,不止嘴上感觉奇怪,就是心里也感觉怪怪的。

  我送你竹笛,你不开心吗?

  商元泽看着心上人如花的笑颜,再摸着被亲的脸颊,眉开眼笑,开心。心上人送的,他当然开心了。

  算起来,今日算是我们的新婚,你就当这只竹笛是我送你的新婚之礼。他身上也只有这只竹笛还算珍贵,临别之前他想给元泽留作一个念想,即便

  明天过后他将什么也不会记得。

  听着心上人提起新婚,商元泽想着方才的一场欢愉,哑然失笑,哪有人洞房花烛夜是在白天度的。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白天感觉更好一些。怎么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君轻言故作淡然的说道。

  商元泽突然凑近,若是可以收一收你红透了的耳根,轻言我便相信你没有在紧张。

  没有君轻言揉着耳朵,你看错了,我是揉红的。

  低低的笑声响起,商元泽也跟着上手捏了一下心上人的耳垂,方才如此主动,怎现在知道羞涩了轻言,你这反应可是慢了半天?会不会有些迟了?

  元泽打趣的神色,让君轻言难免会想起方才,红晕由耳尖一度蔓延到脸颊,脸上的热度也越升越高。

  商元泽再次低笑出声,方才正君的表现,为夫,满意至极!心上人难得如此主动又放的开,他岂止是满意,心花怒放了都。

  君轻言这会儿反应过来元泽是在打趣他,不由白了眼。可殊不知自以为的白眼到了不一样的人眼里,那就成了别样的含义。

  轻言,不要再诱惑我了。商元泽几近艰难的移开目光,想让自己分心些,余光瞥到手中的竹笛,突然哎一声,轻言我感觉都好久没有听过你吹笛了。

  晚上吹给你听,好吗?

  商元泽自然说好,拨弄一下竹笛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高兴着抬头一看,糟都已经是晚上了,你饿不饿?

  他原本是算着时间过来送吃食,没想到却反被心上人三言两语勾了魂,然后在塌上缠磨的大半天连正事都忘了。

  穿衣下榻将屋里几盏明灯点燃,回头,烛火逐渐照亮整间屋子。

  轻言,梳洗一下,你该吃晚膳了。

  君轻言轻轻摇头,元泽,我今日不饿。

  然后商元泽就愣愣的看着心上人重新穿上那身喜服,眼前蓦的飘过两个词。

  红衣似火,美人如画。

  明明该是一副美如画的场景,但此时的他却无法静下心来欣赏,而且不知为何心里徒然冒出一股隐约的不安,眉峰不由悄然拧紧。

  直到心上人递过来一把梳子,商元泽才呆呆的回过神。